秦楚歌还是打算去浴室里面冲一冲,这沾染了男人气味的身体。就算是再卑贱的人,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所谓尊严吧。
把头发吹干了之后,秦楚歌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卧室里面呆着,而是出了卧室,打算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里面,那个味道让他感觉恶心。
然而一出门,就看到邸律扬正在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那个男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了看秦楚歌,愣了愣,然后露出斯文的笑容,推了推无框的眼镜,“这位是。。。”
邸律扬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看着面色嫣红明显带着情欲过后气息的秦楚歌,“我的秘书,你没必要了解。花啸,我觉得你还是离开我的办公室为妙,我不会同意你的提议,请回吧。”
那个男人却毫不在意,“你的秘书?我不知道邸董事长什么时候也用上了男秘书。。。你不是一向都用老处女当秘书吗?怎么。。。哦对了,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花啸!请你出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你了解我秘书的姓名的时候。”邸律扬竟然动了怒,扬起手指向大门。
“秦楚歌。”秦楚歌不知道怎么,好像是报复邸律扬一般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楚歌。。。四面楚歌。。。好名字。真是辛苦你了,在这么个老板手底下工作,很辛苦吧。。。”花啸微微笑道,脸上好像不带一丝暧昧和猥亵,但是说出的那句所谓“辛苦”又是隐隐在指和邸律扬上床。秦楚歌身后疼的一跳一跳的,也懒得再搭理这两个男人了,“董事长,我去办公了。”他也算是长了些记性,看到邸律扬那铁青的脸色,先溜为妙。
等到秦楚歌消失在小办公室的门后,花啸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凑到邸律扬的身前,嗅了嗅,“我闻到了男人的味道。。。你果然还是忘不掉许家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个新秘书。。。长的很像那个人嘛。。。”
“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邸律扬像是被戳到了伤疤一般,气得声音都要变调了似的。
花啸抖抖自己的衣服,露出惯有的斯文笑容,“你知道的,律扬,你有的,我也一定要有。你得到的,我也一定要得到。从来都是这样,你赢不过我,无论是许帆忆,还是。。。”花啸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在邸律扬把桌上的笔筒扔过来之前,施施然走出了办公室。
花啸离开大厦,坐上自家的豪华轿车后,脸上最后一丝礼节似的微笑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危险而莫测的神情,“查邸律扬身边那个新秘书的一切资料。”他吩咐副驾驶上坐着的助理,然后闭上眼睛,靠在舒适的靠背上,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神色——
“邸律扬,这次你也赢不过我的。”
让我们来看看多方焦点下的秦楚歌的生活吧——其实和猪差不多,嗯,还是种猪类型,吃了睡睡了吃再睡,再被做,然后睡,然后吃。。。
邸律扬对他的关注虽然不多,但是兴趣不小,当然说的是床上的性趣。秦楚歌的意志对他来说就和桌子上的牛扒差不多,反正都是没有发言权而被乖乖吃掉的货。
尤其是在一个名为花啸的人的出现后,邸律扬对他折腾的花样更多了。上班时间基本上被这个禽兽变成纵欲时段,还好那卧室的隔音不错,要不然秦楚歌怀疑楼下的人也能听到他假而高亢的叫床声。
没办法,谁让第一次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秦楚歌叫的太“动听”了,邸律扬一直念念不忘,导致每次做爱的时候都会把他折腾到不叫不行,叫了折腾更厉害的变态模式。
秦楚歌的叫床几乎形成了规律,就是在邸律扬呼唤“帆忆”的时候叫的更加的浪,更加的欲求不满,就能让邸律扬更加大力,更快的高潮,更快的结束单方面的制造快感行为。
每次邸律扬在他耳边温柔的呢喃着“帆忆”的时候,秦楚歌总是觉得心里边有那么一根弦抽动了一下,只有那么小小的,小小的一下而已。
他不知道邸律扬的性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散,比起这样被揉搓着还不如去地铁里面钻钻空子摸几个钱包,就算日子过的提心吊胆,也不至于连自己都不是自己。
秦楚歌现在很苦恼,非常苦恼。
邸律扬出差去了,他理当非常非常的高兴——邸律扬八成也知道带他去就是捣乱去了,所以就让他继续优哉游哉的在小办公室里面打游戏。
但是。。。这个家伙是不是抽风了?
“楚歌。。。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喷的是什么香水?”花啸笑容优雅,鼻子则不客气的在秦楚歌的周边闻来闻去,秦楚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后悔死了答应这个家伙一起出来吃饭。本以为便宜不占是傻子也,结果现在是不溜就是白痴也,谁知道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秦楚歌做出痞痞的不招人喜欢的笑容,露出八颗大牙,“不好意思,小爷我昨天晚上没有洗澡。”
花啸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竟然还能保持斯文的状态,“那就是天生的体香了?”
秦楚歌哗啦啦的恶心的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花先生你可真有幽默感。”
花啸推了推眼镜,“能被你认为幽默,我非常的荣幸。”
秦楚歌看到菜上来了,懒得再去搭理对面那个神经病,操起叉子开始吃饭——花啸和邸律扬那天的对峙他也不是没有看到,还是少招惹为妙。
但是几乎没有吃过西餐的秦楚歌割起牛排来简直要把碟子一并切碎了似的,刀叉和碟子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格拉格拉的声音,引得很多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