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捋了捋胡须:“在何处?”
“冠军侯,萧景尧。”
京都至南山,路途遥远,南山更是风险难行,凤朝歌坐在马上,身后是男人温暖坚实的胸膛,今日街头,他仿佛从天而降,她顾不得大家礼仪,向他求助。
第一次,和别人同乘一匹马,第一次,坐在马背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害怕,凤朝歌两只小手,轻轻的握着马鞍,低着头,一路的沉默。
萧景禹看着身前娇娇小小的女人,她的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背后,发出阵阵温馨的香气,怀中的人似乎有些拘谨,他思虑片刻问道:“可是累了?”
温热的呼吸撒在耳畔,在这冰冷的空气中仿佛是一缕温暖的阳光直入肌肤,凤朝歌耳朵上细小的绒毛瞬间数了起来。
她犹豫再三,随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萧景禹见了,继续道:“那可是冷了?”
凤朝歌继续摇头,突然感觉周遭一暖,自己被裹在一个带着热气的狐裘里,她微惊,转过头,正好看见身后那人如刀削般的下巴,上面有淅淅沥沥的青色胡茬,成年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朝歌只觉心跳慢了半拍,她飞快的转回头,萧景禹看见身前犹如受惊般小兔模样的女人,轻笑出声。
凤朝歌听了耳朵更红,她把头低的低低的,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抄了一日的小路,夜晚十分,赶到了南山脚下。
萧景禹随便架起了一个火堆,然后喂了喂马匹,他从马鞍两侧抽出一壶烈酒,然后递给凤朝歌:“少喝点,驱驱寒。”
凤朝歌接过,小口小口的喝,行军用的烈酒和家里温的酒水不同,凤朝歌只觉的一把火辣辣的刀子插入了咽喉,她咳了起来。
萧景禹看了,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可是呛到了?”
凤朝歌摇了摇头,将酒壶递还给萧景禹,火光照亮了她的小脸,一抹红晕泛了上来,萧景禹看了,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
萧景禹拿起酒壶直接喝了起来,凤朝歌看了抿了抿小嘴,低下头。
“上山吗?”
凤朝歌闻言,望了望无月的天空,整个南山沉寂在夜色之下,南山之险盛名于四海,此时上山无疑是拿生命冒险,一个不慎,就会马滑山涧,尸骨无存。她虽不怕,但却不能连累萧景禹。可是,朝阳失踪了这些天,她等不急了。
“多谢世子殿下出手相救,臣女感激不尽。”凤朝歌站起身,对萧景禹恭敬一礼。
萧景禹见了一怔,随后笑道:“凤姑娘,不必客气。”
凤朝歌又是深深一礼,随后对萧景禹道:“山路难行,臣女不敢再麻烦世子殿下,路行至此,臣女独自上山便可,等臣女寻到舍妹,定上门道谢。”
说罢,从火堆中拿出一个火把,小声说道:“臣女告退。”
萧景禹望着凤朝歌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了,她手中火把的光芒也愈发微弱,他望了望巍峨的南山,翻身上马。
急促的马蹄踏破寂静长夜,只听一声马匹的嘶鸣声响彻山谷,萧景禹停在了凤朝歌的身边,火把下他的眉目愈发清晰,刚毅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他道:“上马。”
别把这里开成妓院
萧景禹望着凤朝歌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了,她手中火把的光芒也愈发微弱,他望了望巍峨的南山,翻身上马。
急促的马蹄声踏破寂静长夜,只听一声马匹的嘶鸣声响彻山谷,萧景禹停在了凤朝歌的身边,火把下他的眉目愈发清晰,刚毅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他道:“上马。”
夜晚的山峦,宁静无比,马蹄踏在厚重的积雪上,伴着飞扬的雪花,留下一路整齐的印记。萧景尧驻马在天一阁门前。
有童仆提着灯笼迎了出来,当他看清楚夜幕下的身影,连忙俯身行礼:“侯爷。”
萧景尧将马鞭扔给他,然后大步跨进天一阁:“叫你们管事来。”
待宾的室内,都挂起了粉红色的绸缎,在烛火的照应下,暧昧异常,萧景尧见了微微蹙眉。不一会,室内的门被推开,一抹脂粉香气率先飘了进来。图门一步步的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软榻上的萧景尧,笑问:“侯爷,这月黑风高的,来我这是干嘛呀?”说完,用手中的羽扇拨开软榻前的薄纱,钻了进去。
图门刚刚坐到软榻上便被萧景尧一脚踢了下去:“天一阁是卖情报的,别给我开成妓院。”
图门被萧景尧踹到地上,他‘诶呦’一声,随后皱着眉头娇嗔:“那么用力干嘛,讨厌。”说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萧景尧闭了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连日的赶路,再加上这一屋子的嫣红缭绕,他头疼的紧:“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毫无线索。”图门摇了摇头。
萧景尧听完叹气道:“让你主持天一阁真是屈才了,妓院才是你的归宿。”
图门一听,连忙笑问:“怎么?要给我换事做?”
萧景尧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除了会搔首弄姿,还会什么?”他顿了顿正色道:“那件事先放下,给我查个人。”
“谁?”图门问。
萧景尧眯了眯双眼,望着不远处案前香炉内冉冉升起的薄烟:“凤朝阳。”
“凤朝阳?”图门一愣:“是谁?”
“凤乾雍的嫡女,凤朝阳。”
“镇北将军?你查他女儿干嘛?”图门不解的问,随后又好似恍然大悟:“你莫不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吧?”
“啧啧啧,这小姑娘家家的造的什么孽,竟然被你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