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尧看着被两个狐裘裹得圆圆的,只露出一张精致小脸的凤朝阳,笑道:“回去吧,外面冷。”他说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凤朝阳正想叫住他,却见他突然回头:“玲珑阁不是有的是梅花,爬什么高?也不怕真摔下去。”
他说完转身离去,凤朝阳看着他逐渐消失背影,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转身向沉香亭走去。
在沉香亭坐到落日十分,凤朝阳便和凤朝歌起身回了府,直至离开京北,也再未见过萧景尧,凤朝阳裹紧身上的狐裘,想着哪日还给他。
此次宴会除了遇到了萧与舜,凤朝阳发现,上一世未太留意的白灵珊倒是个性情相投的人,便约好下次请她到府上做客。
这边伴着夕阳西下,沿着青石小路蜿蜒而下,山脚下,凤府的马车停在那里等候,白启见凤朝阳下来,连忙迎了上去,俯身一礼:“小姐上去了那么久,可是山中去了天一阁?”
“天一阁?”凤朝阳不解的反问。
白启一顿,随后答道:“禀小姐,天一阁是北楚最大的情报组织,奴才以为小姐您是来解什么疑惑的。”
“情报?”凤朝阳再次反问。
白启突然想起凤朝阳乃是闺阁中的女子,许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其实除了情报,其他消息也是可以买的,上到战事机密,下到财迷油盐,只是价位不等。”
“天一阁在这山中?”
白启点了点头:“正是。”他说着突然又俯身一礼:“大姑娘万安。”
凤朝阳闻声回头,见凤朝歌在白露的搀扶下慢慢走来,她迎了上去:“姐姐。”
凤朝歌看着凤朝阳被冻红的脸蛋:“外面这样冷,怎么不上马车?”说完拉着凤朝阳快步上了马车。
凤朝阳坐在马车内,想着白启口中的天一阁,她怎么不知道京中何时多了个情报组织,上到军事机密,下到柴米油盐,若是这样,她倒是必须拜访一下了。
这一世出现太多的不一样,萧景尧,天一阁,凤朝阳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是与前世不一样的,可是无论是什么她都不能自乱了阵脚,她必须要好好守护住凤家。
马车快跑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镇北将军府,回府十分,大家皆已休下,也免了凤朝歌和凤朝阳的请安,二人便各自回了院落。
玲珑阁内,子衿看着凤朝阳身上突然多出来的狐裘,狐疑的问道:“小姐…这是?”
凤朝阳瞥了一眼,淡声道:“收起来吧。”
子衿一看这尺码便是男子的,她迟疑了一会,退了下去。
夜晚降临,凤朝阳在海棠的服侍下早早的上了塌,闭上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白日里的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萧景尧坚实温暖的胸膛,他呼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和那充满他温度的狐裘……这样的温度,让她这样一向怕冷的人,忍不住靠近……可是这样的温度,到底是不是她承受的起的?这一世她再也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了……
平南王府的阁院内,小福子正收拾着萧景尧的衣物,突然他“咦”了一声,看向正坐在暖塌上看书的萧景尧:“公子,您那张墨色的狐裘呢?”
萧景尧闻言,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落在面前闪跳的烛火上:“送人了。”
“送…送人了?那纯色墨狐如此难得,今年更是没猎到一只,您就这么送人了?”小福子有些心疼叹道,转身继续为萧景尧整理衣物。
萧景尧看着他那心疼的模样,挑了挑眉:“不白送,早晚会回来的。”他说着思绪突然飘到京北沉香亭前的两人高怪石。
少女温软的身体,不盈一握的腰肢,她贴在他身上时传来的阵阵馨香,与香薰和脂粉味都不同,那纯净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出神。那软软的略冰凉的唇瓣,却拙的他手心滚烫……萧景尧放下书,伸出手,望着手心出神……
刚刚停歇的雪,今夜又飘了起来,直到太阳初升,才停了下来。凤朝阳早早的起身,子衿为她绾上了长发,选了一身常服,用过早膳,向荷风堂走去。
到了堂内,除了二房一家,皆到齐了。凤朝阳给老夫人和凤乾雍请安后,坐到了凤朝歌身边。
刚刚坐下便听凤朝平问道:“祖母,这玥儿和玉儿今日怎么也未到?”
“玥儿病了,我让玉儿照顾着她姐姐些。”
凤朝阳闻言看了看凤朝歌,她怎么不知道凤朝玥突然病了,这病的也还真是时候,刚刚在郡主宴会上得了末五,丢了二房的颜面,回来便病了。
罗念听了不解的问:“这四姑娘平日身子不是挺好么,怎么出去一趟突然病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已经请了大夫,如今侯氏在佛堂不方便,你们两个婶婶便多照顾着吧。”
罗念和资惜琴听了皆低头称是。
快到年下了,老夫人便让罗念帮着凤朝歌整理下年货,筹备着过新年。资惜琴在一旁听着,低敛着眉目,看来老夫人这回明面上虽不说,但是心底是恼怒了,平日里年节都是让她帮忙打理的,今年却换成了从不做这些的罗念。
从荷风堂出来,凤朝阳命子衿去告诉白启备车出门,随后回玲珑阁换了一身出门穿的衣服,留海棠在阁内留候着,莫要惊动了姐姐和祖母,带着子衿和白启匆匆出了门。
既然北山天一阁,是北楚最大的情报组织,无所不知,那她便去查一查萧景尧!
天一阁再遇(三更)
刚刚停歇的雪,今夜又飘了起来,直到太阳初升,才停了下来。凤朝阳早早的起身,子衿为她绾上了长发,选了一身常服,用过早膳,向荷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