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的所有故事都是第一人称展开。
不过这个短篇的开头倒没什么惊悚的地方:
一个男人制造出了一个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就是“我”。
我被男人带到了一片树林,这里有个房子,远处还有个墓地。
故事中的“我”很好奇:
为什么我们要住在树林里,别的人类在哪里?
男人说:
人类被突然覆盖在空中的细菌感染,几乎已经全部丧命。
在被感染之前,他和伯父搬到了这里。
可惜他的伯父还是感染了细菌,已经死了很久。
房子远处那个墓地就是他伯父的。
啧啧。
大妮边看边摇头。
不愧是你啊不夜侯。
开局就借这个男人的嘴,轻描淡写的表示,人类已经差不多灭亡了。
这个不夜侯的文字,总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他在描述生命和死亡时有种让人皱眉的理性。
仿佛生命与死亡就是这么简单。
好在这个故事目前没有出现惊悚元素。
大妮继续看下去,然后头就摇的更厉害了。
因为男人淡淡地说:
“昨天做了检查,我也感染了细菌,我死了以后你就在大伯的墓地旁边挖个洞把我埋了就可以了。这就是我制造伱的理由。”
好嘛。
可能代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条生命的男人也要死了。
而“我”只是个机器人。
这个故事目前依然不让人觉得恐怖,但对生命和死亡的描述,愈让大妮感觉到不夜侯的绝情和冰冷。
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开始照顾这个男人的临终生活。
作为机器人,我没有情感,也无法理解生命和死亡的意义。
男人意识到这点,说道:
“为了让你正确的埋葬我,我想要让你明白‘死’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这。
大妮突然乐了。
死是怎么一回事?
不夜侯这种绝对理性的文字,能写出生命的厚重吗?
她突然有些好奇:
不夜侯接下来会怎么写“死亡”这件事情。
文字一如既往的理性,不过多了一些生活的细节。
我们住在森林里,门口有个菜园子,经常有兔子偷吃蔬菜。
我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想着抓住兔子。
可我只被赋予了和成年女性一样的机能,想要追到兔子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