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就该在他未迹时结交。
张茂脸上带着笑容。
“人头!”
王余惊呼。
院子里,几箩筐人头在春光中散着腥臭。
“千户,那半月式,和他们口中的倭寇差不多。”一个百户面色潮红,仿佛是自己带队砍下的头颅。
倭寇肆虐,南直隶官兵噤若寒蝉。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十余人的大明官兵竟击败了百余倭寇。
他与有荣焉。
同时,对那位小旗越的好奇,更多了敬意。
“陈小旗何在?”
张茂和颜悦色问道。
带队军士指着前方……
众人看去,就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坐在屋檐下,身边一个小旗神色恭谨的听着少年说话。
“……你想学兵法是好事,有上进心的人总是不嫌多。”少年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在和自己的弟子说话。
“是。”陈霸心中火热,恨不能立刻跪下拜师,“还请茂才公教导。”
“我知道你想拜师。”少年抬眸,看到了愕然的张茂一行,“可惜,有客人来了。”
蒋庆之摊开手,“你看,缘分未到不是。”
……
苏州府。
十余骑在一个不起眼的民居外下马,鱼贯而入。
没多久,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
“快,去禀告窦百户。”
苏州城外不只有寒山寺,还有长亭。苏州繁华,每日长亭内外人来人往。
往日人多为患的长亭,此刻只有数人在。
长亭外,两个锦衣卫力士仗刀站着,目光扫过官道,过往商旅无不避开视线,或是低头。
“让路!”
十余骑疾驰而来,在长亭前下马,为的小旗官在长亭外跪下。
“禀百户,寻到贵人了。”
长亭内背身而立的锦衣卫百户缓缓回身。
白皙的脸上,一双比寻常女子粗些的眉一挑,冷若冰霜的锦衣卫女百户窦珈蓝问道:“贵人在何处?”
小旗官低头,“贵人杀了自家表兄,如今被配……台州府。”
窦珈蓝握着刀柄的手一紧,身前的副百户张念喝问:“贵人所犯何事?”
窦珈蓝冷冷的道:“他犯了何事不重要。”
小旗官说道:“贵人之父去后,叶氏族人逼迫,想抢夺家产。贵人不肯。去年年底,表兄叶天当街羞辱贵人亡父,贵人不堪受辱,夺了屠户屠刀,当街杀了表兄。”
张念回,“苏州府的兄弟禀告,说贵人身子孱弱。百户,属下担心贵人的身子骨撑不到台州府啊!”
“苏州府,好大的胆子!”
窦珈蓝的眸中闪过厉色,“敢羞辱陛下舅父,作死!”
“可要闯苏州府?”张念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