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病,张冬梅牵着汪金水从屋子出来。
与其是她牵着汪金水,不如说,是汪金水扶着她。
因为,她的脚很软,用不上力气。
汪金水太坏了!
院子里,李大壮一边剥着玉米,一边和黄秀英聊天。
看到他们俩个出来,大壮惊讶的说道:“冬梅,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冬梅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红不红不知道,但是发烫。
“因为屋里热呗!”她没好气的说道,同时松开了汪金水。
“是啊,是有些热。”
汪金水摸着额头,“我都出汗了。”
他心里明白,冬梅为什么脸红。
“哎呀,金水,真是麻烦你了。对了,你给冬梅看病,要收多少钱啊?”黄秀英问道。
“不用,不用!”
汪金水摆手,“就是扎个针而已,没什么成本。”
“可是扎针也是手艺啊!”
“行了,妈,人家都说不要了。”
冬梅有些无语,便宜都让汪金水占了,还要给他钱?
她越发怀疑刚才汪金水肯定是占自己便宜,可她又没法说出来。
这个死金水,明天不能让他治了。
“呵呵,那我谢谢你了,金水。”黄秀英笑笑。
谢他个头!
冬梅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了!
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啊,却被死瞎子给摸了。
“秀英婶,不用客气。”
汪金水假惺惺说道。
看到冬梅的脸色不好看,心想,是不是自己摸得过火了?
或者,她怀疑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自己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汪金水觉得自己回村两天,脸皮都变厚了。
没办法,都是眼睛惹的祸。
要是以前看不见,他肯定没有这么多想法。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个人。
一个骨架比较大的女人,二十多岁,三十不到,手里提着礼品盒。
她穿着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上方,露出半截大腿,丰腴而结实。
她的脸盘也大,戴着一个墨镜,头发烫成了波浪卷,很是洋气。
“妈,冬梅,我回来了!”
她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叫道。
“哟,是秋菊啊!你怎么回来了?”
黄秀英一看,乐了,是自己的二女儿张秋菊。
汪金水咧咧嘴,原来是张秋菊啊!
在他的记忆中,她就是一个大咧咧的性格,有点像男娃儿,与吴春桃有点类似,比她还要张扬。
小时候,她就敢和男孩子打架,跟大壮都干过几次架。
她摘下墨镜,然后叫道:“咦,这不是大壮吗?”
大壮笑道:“是啊,是我,好久不见了!”
然后,张秋菊又看向旁边那个戴墨镜的年轻男子,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他是谁啊,大壮,你朋友?”
大壮笑道:“他是汪金水啊!”
“汪金水?”
张秋菊愣了一下,快走几步,一把把汪金秋从凳子上拎起来,“你是汪金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