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害怕这个鬼东西不是活物,而是鬼啊
几天之前,面对一个人的夜她尚且因为一点风吹草动而怕得要死。
几天之前,看到尸体她尚且怕得惊声尖叫,在那个满是尸体的房间里惶惶不安。
现在在生死之间,她怎么可能不怕。
活着多好啊
谁不想活着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谷郁欢没说话。
画皮鬼在她耳边呢喃“你真无趣,不想知道便罢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
虚拟时钟还在一秒一秒的走,谷郁欢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胸腔里还有十秒钟,一秒比一秒慢。
“嘭”
宋李拿着板凳击打画皮鬼,还好这个画皮鬼并不像是故事里的鬼怪一样,用寻常的办法无法击打。这一板凳将她打退了足足三步,可见宋李用了多大的力气。
谷郁欢被打横抱起来,她拉住了骆以军的领口,强迫着自己不让自己低头往胸口看。
她想,如果亲哥再不快一点,或许她就要死了。
“南无金刚会上佛菩萨、南无金刚会上佛菩萨、南无金刚会上佛菩萨”
谷郁欢看到一团金光飞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低头去看,原来自己伤的并不多重,胸口多了五团血渍,但伤口其实并没有多深,一会就愈合了。身后传来画皮鬼的惨叫声,她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转过身去看画皮鬼的情况。
一团雷光附在画皮鬼身上,弄得她惨叫连连。不过一会就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片刻之后画皮鬼身上起了蓝色的火,焚烧得她再叫不出声。
最后,地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
门外面,谷艺兴正盘腿坐着,嘴里念着往生咒。
周琪琪安详的躺在地上,就像是只睡着了一样。
除了念经声,没有人说话。
最后,念完经的谷艺兴开口了“金光也进入了她体内,但没有救活她。”
将周琪琪的尸体搬过来,就是希望有可能金光出现的时候救活她,虽然这个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而最后也没有成功。
离开的时候,谷郁欢最后看了一眼那堆黑色的灰,这灰都要被风吹得全散了。
其实画皮也没有这么可怕,当被逼到绝境的时候,狠一狠心,并不是不能杀死她。
周琪琪真应该再等一等。
谷郁欢不知道周琪琪看到这一切会不会后悔选择死亡,这些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但她告诉自己,得记着今天生的事情。
纵然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路途上还要遇到多少的艰辛,但她绝不要在任何一个时刻失去生的希望。
谷郁欢让自己牢记这一点。
因为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天渐渐黑了。
宋李“真想抽根烟。”
这里当然不可能有香烟,谷郁欢递给他一盘豆腐干,有烟瘾的人如果没烟抽,嘴里总觉得不对,这时候嚼点东西就会好过一点。
宋李“还是小谷好哇”
蹲在地上的骆以军让宋李也给他递了一根,宋李毫不介意被使唤,拿个空的大杯子,分了一半给他,乐呵呵的。
骆以军“哥们仗义”
宋李“说起来,你卸了妆的样子让我觉得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骆以军脸抽抽,盯着宋李看了老半天,眼神一飘,斩钉截铁的下结论说“我不认识你老子是大众脸,谁瞅谁眼熟。”
骆以军妆容下的那张脸,用大众两个字形容,绝对是自谦了。
宋李“店家的儿子一年半前娶了阿容,阿容嫁进他家不久,好吃懒做的性子就暴露了,她又觉得自己美貌,时不时就要这要那。店家儿子和她的感情很快就淡了,这时正好有个美貌女子夜入他房中,就是姜女。姜女每天操持家私,对他温柔小意,两个人亲亲蜜蜜。就在我们来的前一日,阿容端了两碗酒,要和姜女共饮用。店家儿子却从他父亲那里知道酒水有问题,他悄悄趁阿容不注意,将酒水调换了。”
谷郁欢“阿容给姜女的那碗酒水有毒什么毒能毒死鬼”
宋李“店家的儿子并不知道阿容的从哪得来的,她悄悄跟老翁说姜女是鬼物,想让老翁帮她。却没有想到姜女早就跟老翁两父子坦白过自己是鬼,老翁就将这事告诉了儿子。”
因此,死的并不是姜女,而是阿容。
谷郁欢“这么说,我们上当了”
什么每天晚上遇到活尸,就能得到线索结果线索居然很可能是假的。
“恐怕是,”宋李“但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双方各执一词但我比较倾向于对付活尸阿容。”
有些答案,在没有得到充足的证据来作证的情况下,本来就似是而非。这个时候,就要靠大胆的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