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听后,却显得有些迟疑。
简雍一见,赶忙问:“桥将军,难道你有什么顾虑?”
桥蕤叹了口气,回答:“非我不愿,只是我弟弟远在庐江皖县,相隔甚远。”
简雍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这有何难?桥将军既已为我军效力,自当把家眷接来。”
“如今我军在江东立足已稳,吴县不过是后方,安全得很。”他顿了顿,又道:“再说,庐江那地方,孙策、袁术、我们三方交界,将来必有一战。现在把家眷接过来,也免得将来受战乱之苦。”
桥蕤听罢,连连点头,简雍的话让他心中的顾虑渐渐消散。
他很清楚,有端木浩那家伙在吴县镇着,这地界铁桶一般,弟弟是该来开开眼了。
桥蕤一拍大腿,咧嘴笑道:“简从事说得对,今天我就给弟弟写信,让他赶紧来吴郡!”
说着,他斜眼看了看刘备,“军师大人,您不会介意多双筷子吧?”
刘备与简雍相视一笑,那默契,桥蕤瞧着也点了点头,仿佛事情已经成了大半。
刘备眼珠一转,又起了促狭的心思,笑道:“既然将军在此,何不请子佩过来,今日就把这婚事给定下!”
正说着,一个卫士急匆匆跑了进来,打断了这番喜庆气氛。
那卫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主公,外头有消息,军师他…他被围了!”
桥蕤和简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刘备脸上的笑意凝固,接着双目瞪圆,寒声问道:“你说什么?”
卫士咽了口唾沫,又重复了一遍:“军师招惹了张家,现在脱不了身。”
“张家?”
刘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平日里随和的面容此刻杀气腾腾,他猛地抽出长剑,破口大骂:“哪个狗屁张家,敢动我军师?!”
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战场上的铁血无情。
卫士的牙齿打战中,勉强挤出了几个字:“小的…真不知道会这样…”
旁边的简雍脸色铁青,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跟刘备这大哥多年,哪能不清楚他的性子?
别看刘大哥平时和和气气的,年轻时那可是血性十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主。
这会儿端木浩成了他的软肋,谁敢碰端木浩,那简直是在摸老虎的尾巴。
简雍急得直跳脚,忙不迭地开口:“军师那边情况不明,咱们是不是先去看看情况?”
一句话提醒了刘备,他眼神一凛,快步走出府门,边走边下令:“桥蕤,速速集结一千兵马!若有闪失,今天咱们就让张家消失!”
说完,他握紧长剑,径直往府外冲。
简雍看着这架势,心里直打鼓,这可真是闹大了啊!
这会,他也在第一时间赶紧跟了出去。
桥蕤愣了愣,接着脸上浮现出与刘备如出一辙的杀意:“敢对军师不利,张家,完了!”
太守府的另一头,张家公子还对即将到来的灾祸一无所知。
他嘴角挂着冷笑,目光轻蔑地看着端木浩:“就是你,敢派人侮辱我张家?”
端木浩看着对面那群如同蚂蚁般密集的人群,怒火中烧,却又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哈,以前总听说世家的力量,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