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故技重施,觉得樊令今天收了他的花瓶一定会收他的香炉,想到能清账,心里早已笑开花。
樊令小时候有去过王府,那时老王爷尚在,他经常看见老王爷抱着这个香炉,一眼就认出这个香炉。
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去王府,胆大包天。
樊令嗔视卫陶,却不忍责怪,心里是又爱又“恨”。
不过最近卫陶在他的仁慈照顾下越来越精明,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是猜到卫陶一定是耍了小聪明骗走了罗经王的香炉。
老王爷很重视这香炉,卫陶去罗经王府忽悠这个香炉回来,又说了还不错,说明这个香炉定然不是凡品。
樊令见卫陶笑的那么开心,实在不忍扫他的兴,于是自己开价,“九十万两,抵押在本皇子这里,将来要是后悔,可原价赎回。”
卫陶一听,顿时乐开花,正要应好,但很快反应到价格不对,灵光一闪,先讨价还价。
“殿下再加十万两凑个整数,这东西是我很辛苦很辛苦的弄来的,差点要了小命呢,殿下就再加点吧。”
卫陶手舞足蹈的比划他的艰辛,好像是冒着生命危险从龙潭虎穴取到这个香炉,甚是夸张。
樊令慵懒的抬眸,一句话了断,“九十万,一两都不多,不同意本皇子就不要。”
他又岂会不知道卫陶的心思,凑够一百万两,水杯的账就两清,又可以闹着要回家。
只要债未清,卫陶欠一两银子都还跟他有一层
关系。
一旦两清,他就没有理由强留卫陶在身边。
“好好好!九十万就九十万,殿下收好。”
卫陶也懂的审时度势,见樊令有些不想要立即将香炉塞到樊令怀中,生怕他反悔。
樊令接下香炉,随意的打量,然后两手捧着香炉,像老王爷那样摩挲。
过了好一会,香炉没有一点变化,只好暂时放弃。
卫陶看出樊令想要用这个香炉,于是积极的演示,“殿下,炼金炉不是这样用的,我示范给你看。”
“炼金炉?”樊令听到稀奇的物品名,打开炉盖看里面,里面漆黑一片,并没有金子,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香炉。
“我示范给殿下看,我跟无常哥哥学过金术,小金炉的话应该没问题,殿下看着。”
卫陶将香炉放在地上,十指相扣,呈波浪状活动手指。
卫陶出来这么久从未在别人面前用过“巫术”,怕贪婪成性的人逼迫他做折损福泽的事。
自从上次樊令祈福没有祈权势财富开始,他对樊令有了信任,不介意让樊令知道关于古族的事。
卫陶开始念别人听不懂的话,樊令额带下的鳞片没有发光,知道这只是普通的秘术而非那种折寿的禁用秘术,于是没有阻止。
卫陶做了一串流利且很有仪式感的手势,黑色的香炉开始升温,冒出热气。
黑色逐渐变淡然后出现淡金色,再做一串手势,香炉彻底褪去黑色变成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炉。
这种金比
常见的金子要闪亮很多,纯度和色泽都和普通的金子不是同一个档次。
金炉里面散射出金光,闪了殿外那些目不斜视的侍卫的眼。
渐渐的,不少视线暗中朝殿内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