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翻转,光芒散去,露出了牌面。
冰铸般透明的牌身证明这只是一张普通卡,不是SSR。
一时间所有紧张观望的人都放松了肌肉,结束了,看来这张家是风水不好,搞不好是祖坟建在了不合适的地方了,被害得满门皆亡,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主宰给了免费抽卡的机会,却非成这样,注定无法为家人报仇,甚至命不久矣啊。
秦檐微不可查绷紧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秦杨抱着胳膊幸灾乐祸道:“说了让秦檐帮你,你不要,看吧。改日你见了你爹妈,问你怎么下去的,你说你好不好意思说因为自己是个非洲人,却不愿意让欧皇帮你抽卡?”
张怀霖痛苦地闭上眼睛,事到如今,他确实无能为力了,他没有钱,张家的遗产早就已经被秦家占有,哪怕眼下政府将他救走,让他苟活下来,他也无法报仇,秦家拥有太多卡牌了,不如说,此时古武世家里,还有谁家能跟秦家争锋,恐怕政府都十分忌惮。想到这个,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星灼那温柔的声音却在这时缓缓响起:“恭喜你,抽中‘小鬼的恶作剧’,一次性卡,无法给人造成实质性伤害,只能让他人不超过50克重量的身外物丢失。”
空气沉寂两秒,张怀霖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家人下意识地看向那张卡牌,悬在张怀霖眼前那张卡牌上的图案是一张微笑的面孔,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在坏笑,可那笑意是邪恶的,乍一看没什么感觉,可仔细一看,就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越看越毛骨悚然。
这是一张预示不祥的卡牌。
秦檐忽然升起极其不妙的预感,却因为形势的急转直下、陡然逆转而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下一秒,张怀霖已经伸手将这张看起来平平无奇,连让人皮肤破了小口子流一滴血都做不到的卡牌握住。
张怀霖:“让秦檐手上拥有的主宰的卡牌都丢失!”
50克,顶多是一颗鸡蛋的重量,秦檐手上拥有超过50张的卡牌,如果普通的扑克牌或许已经超出了,但主宰创造的卡牌有质感却很轻薄,重量加起来,恰好还在小鬼的恶作剧卡牌作用范围内,卡牌又确实是身外物,于是,卡牌发挥作用。
“住手!”秦檐瞪大双眼,一瞬间发出哀嚎,然而这声音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拼命按住口袋里的卡牌,清晰地感受到它们全消失了。
秦杨脸色大变,扯着秦檐衣服,撕开他的口袋:“卡牌呢?卡牌呢!”
口袋空空,卡牌一张不剩,全都不知所踪了。
反转发生得如此之快,叫旁观者目瞪口呆。
秦家人得意洋洋的表情消失了,眼睛血红,表情扭曲,张怀霖畅快至极:“你们何必这么愤怒,我这张卡牌只是恶作剧
牌,丢失了而已,又不是全都消失了,找回来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天下之大,谁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再者能找回来吗?谁捡到了不占为己有?他们花了那么多钱抽的卡,秦檐那令人嫉妒得眼红的好运气,敢情全给别人做嫁衣了?
没有什么比得到后再失去更痛苦,更何况这失去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家族原本可以登顶的运势!别说秦家人了,旁观者都忍不住替他们感到一阵肉痛,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握住自己的卡牌按在心口。还好还好,还好秦家人太贱太猖狂了,把张怀霖的怒气都吸引走了,要不然搞不好他们也要替别人做嫁衣了。
秦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激烈的情绪,那双目下无尘的双眼剧烈颤抖,茫然震惊无助到近乎崩溃,心痛到都要踉跄起来了。
上古神剑……剑仙秘籍……
全都没了……全都没了……
秦杨也是崩溃的,钱都给秦檐拿去抽卡了,他忍了,秦檐手气好,那些卡牌总有他的份,可是现在呢?全没了,钱也没了,卡牌也没了,鸡飞蛋打。
而且还是丢失!丢失!这个词简直可憎至极,恶意满满,还不如全都直接消失没了,好过这些属于他们的好东西被别人捡走,被别人占有!
“主宰,主!不能这样,求你帮帮我们,我们的卡牌怎么能就这样没了呢?!这是我们才刚刚抽到的啊!主
!”秦杨看向江星灼,哀求起来。这事他们承受不了,实在不能承受,心要痛死了,真正意义上的痛死!
神秘的主宰立在那里,温和又无情地说:“每张卡牌都有每张卡牌的能力呢,即便是我也应该遵守游戏规则,否则对其他抽卡者是不公平的。或许你们可以继续抽卡,我的卡池里有些具有遗失物回收功能的卡牌,能抽到的话,就能把丢失的卡牌找回来了。”
然而在场的人已经没有更多的钱来抽卡了,哪怕有,也不会有人想要借钱给秦家。开玩笑,秦家人真的抽到了遗失物回收功能的卡牌,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不如就让它们流落在外,他们还有机会能找到或者抢到。就算没有,也能免了被秦家压在头顶发号施令的危机。
秦家人当然也知道不可能有人会伸出援手。卡牌回不来了,真的没了。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脑子里。
秦檐眼睛蒙上一层血红,戾气横生地看向张怀霖,剑瞬间出鞘。他一定要将他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张怀霖无所畏惧地回视,见他们这么痛苦,他简直都要大笑出声。
“大师兄!不要啊!”秦玉惊恐地喊了一声。
这时,政府的人上前来,打断了这番纠葛,同时有意地将张怀霖护在了中间。苏奈下达命令,不能让张怀霖死。
“主宰,我们也想要抽卡,请您让我们抽卡吧。”
江星灼很好说话,“好。”
变
故就在这时突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