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也不小了,等你父亲回来,朕该与他谈谈你的婚事了。”皇帝说。
这句话把宋宁瑾拉回了现实,宋宁瑾对于男女婚事,其实所见并不多,宋承煜常年不在家,她只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样,她的母亲是什么样,她的娘亲又是什么样,所以宋宁瑾也并不羞涩,还兴致勃勃的跟皇帝谈论起来。
“为何不与瑾儿谈要和父亲谈?”宋宁瑾问。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你女儿家谈,你不害臊?”皇帝哈哈大笑。
宋宁瑾不以为然,说:“瑾儿以为,谈论婚事尚早。璟辕殿下和璟珩殿下不也没有成婚吗?等瑾儿能为国出战,有了军功在身,再请陛下赐婚不是更好?”
皇帝听后,一双眼睛瞪的浑圆,然后更是放声大笑。
其实宋宁瑾哪里不知道她身为女儿家,哪里能像男子一般为国出征,建功立业呢?她只是想借此逗皇帝笑笑罢了。
“瑾儿啊,男子与女子是不太同的。”皇帝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宁瑾的婚事,他没有想和宋宁瑾商量的打算。
“来,扶朕起来,陪朕去御花园走走。”皇帝伸出手等宋宁瑾。
宋宁瑾娇笑,起身扶起皇帝,一旁的李元申也上前来为皇帝整理衣衫,然后,宋宁瑾才跟着皇帝一同散步似的闲逛出去。
而赵璟炘也是焦头烂额,他与赵璟合一同出宫去,在马车上便忍不住抱怨赵璟合,道:“三哥为何提出要与璟仁一同前去冀州?”
“璟仁一向机敏,他去冀州想必有利可图,我怎么能放弃机会?更何况太子还在被软禁,我们不得想些办法,为他求情吗?”赵璟合回答的有理有据。
赵璟炘无话可说,那冀州城闹的是瘟疫啊!有什么利可图也不必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吧?更何况就是要为太子求情,才要留在京中,留在皇帝身边,才能找机会为太子求情啊!
事到如今,赵璟炘也不指望赵璟合帮得上什么忙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就如赵璟炘所料,赵璟仁带着赵璟乾回到府中,立刻叫人备了一大桶热水,一大桶冰水,赵璟仁脱去了外衫,似乎准备泡进木桶里。
“八哥,你不是想去冀州城,拉拢一些民心吗?为何又不去了?”赵璟乾陪在一旁,帮赵璟仁整理好了外衫。
“璟悌,心肠太软,本想带着他去外面见见世道险恶,但是父皇却让璟炘与我一同前去,分明是想让我们顾念彼此的兄弟情分,这一趟出去,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如不去。”赵璟仁说着,真的跳进了那盛满热水的木桶里,热气跟着外溅让一旁的赵璟乾都后背冒出热汗。
“八哥!”赵璟乾到现在亲眼所见,赵璟仁竟然跳进滚烫的热水里,不带半分犹豫,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样的狠绝,赵璟乾怎么能不为之胆颤?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冀州城时疫凶险,百姓若是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也是璟炘的命。”
赵璟仁感受着灼烧炙热热气钻进自己的体肤,忍耐着疼痛,咬牙切齿的说。
赵璟乾有些吃惊,显然赵璟仁之前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可是,璟炘毕竟。。。”赵璟乾话未说完,便遭到了赵璟仁一双眼睛瞪出的凶狠目光的逼退。
赵璟乾不安的舔唇。
“我不打算对他动手,但是有他在,要想扳倒太子就不容易。”赵璟仁说,“既然他走了,那必得好好抓住这次的机会。”
对太子动手?
这倒是提起了赵璟乾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