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大爷,给我抓一只吧。”宋宁瑾便让卫央掏钱。
大爷一边摸着笼子抓,一边说:“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说话这样好听。”
宋宁瑾笑笑,意识到大爷看不见,就说:“是啊,我跟着我父亲到这边来走生意的。”
“那好啊,这里可是百废待兴啊。”大爷双手捧着一只诡鸦,伸出手去,等着宋宁瑾接,卫央最后看了一眼宋宁瑾,确认她真的是要这诡鸦后,才接过来。
宋宁瑾现大爷的指甲很长,里面积满污垢,脚上穿的是打了补丁的布鞋,旁边放着一捆草绳,给卫央的诡鸦脚上套着的也是一根草绳。
“多谢你了大爷。”宋宁瑾道谢后,与卫央走开。
卫央手中抓着那诡鸦也是不得劲,宋宁瑾便叫他牵着那绳子,他担心诡鸦飞走,宋宁瑾说不碍事后,他才试着只牵住草绳,另外一只手还在抓住诡鸦,生怕它飞了。
可诡鸦安安静静的,就落在卫央的手臂上,动都不动,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宋宁瑾。
“县主,买这东西来做什么?”这可是卫央第一次质疑宋宁瑾,看来他真的不太喜欢这家伙。
“回去再说。”隔墙有耳,宋宁瑾一直都记着。
二人回到院子里,木兰看见二人回来,兴冲冲的接上来,可一看见卫央手臂上落着的是一只诡鸦,也忍不住嫌恶的表情。
宋宁瑾哈哈大笑:“木兰向来稳重,也被它吓住了。”
“县主,为什么要买这个东西回来?”木兰缩到一边去,很忌讳这东西。
宋宁瑾不答,叫她去找个背篓来,再找块够盖的住的粗布,木兰照做了,宋宁瑾让卫央把诡鸦放在背篓下罩住,然后用粗布盖上,拿块石头给它压住。
一切弄完,宋宁瑾坐下来,喝了杯茶。
院子里都围过来人,不知道自家县主到底在干什么。
宋宁瑾都打了他们,叫他们悻悻而归。
卫央没走,他等着宋宁瑾解释。
宋宁瑾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的,卫央移开了目光。
宋宁瑾没有觉什么,就说:“北境苦寒无比,那位老人竟然穿着单衣,布鞋躲在那角落卖诡鸦,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很奇怪,北境的人不喜棉衣,最爱兽皮。但是百家居的人还是会穿棉衣。”卫央说。
“这样冷的天,他穿着单衣布鞋,在街上等待买家,怎么受的住?诡鸦寓意不详,什么样的人会去买卖这东西?这不相当于在那磋磨时间吗?对于一个打扮那样贫苦的人,你觉得合理吗?”宋宁瑾又说。
卫央沉思,“县主的意思是,那老头是假冒的?”
“也是凑巧,竟然叫我这么容易就碰上。”宋宁瑾说,目光望向那背篓,心底生寒。
此时远处一声凄惨的鸟叫声传来,像极了乌鸦的叫声,卫央闻声看向房檐,没有诡鸦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