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
永,无,止,尽。
2
黎明什麽时候会来呢。
有人告诉我,每个暗夜後就是曙光。
可我等了好久、好久。
我等不到那温柔的晨光,等不到「明天」,也等不到我的ai人。
那双红se眼睛很美,人人都说是危险的se彩,可我晓得那是他的保护se,内里较谁都温柔、半眯时有朦胧的雾气。
我想问他什麽时候会睁开眼睛呢。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会尽早回来的。」
我还在等你。
「哥,都会没事的。」
他对我这麽说了,所以会没事的。
我想说,只有这次不是谎言。
怎麽会不知道呢———他一直在对我说谎。
好像以为能瞒天过海。
最初的药袋也藏在ch0u屉里,像是担心我会揭穿事实??老是在怕。
毫不避讳的眼里藏了点心碎,我知道,还有他总说不需要的懦弱。
是谎言没错。
??我都知道。
我的ai人没活过夏季末尾。
眼里是光明,璀璨的,寥寥无几。
星辰守旧,没等到的一场奇蹟。
我坐在长椅上昏昏yu睡,领了一张si亡证明单。
上面是熟悉的姓名、详尽的时刻??任何与他有关。
那天的感受b任何一日都清晰。
怎麽形容呢??
他嘴角残留的血丝泛着一点铁锈味,握着的指尖突然变得好冷。
我下意识攥着他,睡意都跑了,只感觉握得越紧,只有因为紧张像是烧起来的手心,温度好像怎麽也没法传给他。
他好冷,全身都冷。
人的温度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更暖一些。
我就只是看着,到後来还是难以遏止地想抱抱他。
指尖抚遍他细软的发丝,浑身上下看着柔软的一处。睡梦中的他偶尔sheny1n、痛苦地咬着下唇,拨开的鬓发下是几滴冷汗。
他又皱眉了,美丽的五官变得狰狞。
恍惚间听见他开口,满含的哭音让心脏一ch0u一ch0u地疼。
止痛针不是打了吗??
为什麽我的ai人还会这麽疼呢。
4
过几天是他的葬礼。
我跪了全程,余光好像瞥见零散几个人来。
不知怎麽地突然有点想笑。
「真是可怜啊……这个年纪就……」
惺惺作态。
「听说他父亲欠下不少债,肯定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