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瑶迷蒙的思绪也因此骤然清明,她防备地看向星河。
“你对我做了什么?!”
星河一点没有被戳破的心虚,反倒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说道。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以一个倾听者的姿态问了个问题。】
“瑶瑶,你刚刚说什么了吗?早点睡,很晚了。”
木惜瑶收起怀疑的目光,对着门口道了一声知道了。
【那么,你愿意接受这次书中之旅吗?】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一眼狭小破旧的房间,一股霉湿的气味钻进鼻腔中,这是她每日清洁也去不掉的味道。
想到木惜若,想到那些她曾经拥有的东西,即使知道这个所谓的系统本身疑点重重,但是,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接受。”
太虚宗,清雾峰。
微风轻拂而过,地上光影交错,影影绰绰,空气中传来沁人心脾
的草木清香和馥郁的花香。
太虚宗也就只有清雾峰存在四季流转,任性的峰主不吝啬地布下结界,设下阵法,只为了体验这四季所有的美景。
清瘦的少年即使在炎炎烈日中依旧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外,略显局促的样子。
忽然头上刺眼的日光被隔绝,他微微抬头,看到一片红色,九殊举着伞站在他身旁,打着哈欠。
“这天气正适合睡觉,你小子怎么来这当门神?也不嫌热得慌。”
寡言的人抿了抿干涩的唇,神情拘谨地说道:“不热。”
他避重就轻,九殊却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你还没有说怎么来这呢?”
凌璋盯着地上被阳光照得斜长的影子,声音低低浅浅,带着些羞赧,“今日,是她生辰。”
九殊听到他这话,再看他脸上的神情,眼珠子一转,心里明镜一样,她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无视他骤然僵硬的反应,夸张地叹了一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可是看出顾清绾对他根本无男女之情。
“今天你怕是等不着人了,回去吧。”
凌璋僵硬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直到九殊远去他才放松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神情失落地摸了一下怀中的物件,拿出来用干净的帕子包着,轻轻放在门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说道:“绾。。。。。。顾师姐,生辰吉乐
。”
想了很多祝词,到最后也没用上,凌璋有些懊恼地吐了口气,又有些庆幸,不然以自己这般笨口拙舌,当面怕是更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