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文也是京圈子弟,自小大院长大,身边围着的也都是干部子弟。相比江家,张家是后来才渗透商业,虽说财力上差了点意思,但在京圈人脉上也是能跟江家抗衡的。
要说虞念跟张玄文的纠葛还真是因为她这张脸。
当年虞念学校放假回了国,参加了一场商业晚宴,不想就遇上张玄文了。当场张玄文就迈不动步,说什么都要虞念跟了他,甚至还开车堵她。
纨绔子弟的姿态暴露无遗。
那晚虞倦洲也在,听说这件事后二话没说就把张玄文给揍了,揍得挺狠的,听说张玄文住了半个多月的院。
之后张玄文也有意撩虞念,不想听说虞念跟江家有了联姻,就不再有动静了。
这么长时间了,虞念以为他早就转移目标或者压根不把她当回事了,却没想到他还能后反劲。
“这不是见虞家大势去了吗?”乔敏一针见血的,“以前虞家风光的时候财力也是相当可以的,论人脉也不输于他张家公子,现在墙倒众人推,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可不想着马上踩几脚上来?”
虞念心里惶惶。
之前听江年宴那么说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不安,拜托乔敏这么一查,果然就奔着最糟糕的情况去了。
“张玄文就是个小人,心思狭隘睚眦必报,说白了这次他能出手整倦洲,就是笃定了江家不能出面,他的意图太明显了,就等着你去求他呢。”乔敏咬牙切齿的。
虞念摇头,喃喃,“我不能去求那种人……”
不能求。
虽然她对张玄文了解不多,可毕竟圈子挨着圈子也听说过他,就像乔敏形容的那样,但凡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去求他,不过就是自取其辱,能不能把倦洲捞出来还不一定呢。
虽然她已经将自己的脸皮扔进尘埃里,为了倦洲能把该走的人脉关系走上一遭,可张玄文那种人是万万不能求的。
乔敏沉默片刻,冷不丁问她,“你怎么从江年宴车上下来了?”
虞念头昏昏涨涨,简单说了生的事。
乔敏又是想了想,说,“我现在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圈里人都在等着宴少的决定,他们惧怕宴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的确也是得罪不起张玄文。”
虞念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她听说得罪的人是张玄文之后,她也是想明白了。
眼下能跟张家势力抗衡的就只有江家,其他人,一旦知道了真相谁还敢插手啊。
想到这儿虞念忽然苦笑。
然后,越笑越大声,笑到近乎失控。
乔敏就坐在她身边安静看着她,没惊没慌。
讲真,她宁可看着虞念大哭或大笑,哪怕是疯狂砸东西也好,总之就是情绪可以得到宣泄。
先是虞家出事,现在倦洲又被人诬陷,虞念日日夜夜都是咬牙挺过来的。
乔敏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良久虞念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可她眼底尽是寂寥。
“敏姐。”她低低开口,嗓音听着倦怠和嘶哑。
乔敏看着她,眼里有心疼。
“他刚才跟我说,祝我好运。”虞念的目光伸向窗外,外面绿绿茵茵阳光大片,可她还是觉得冷。
乔敏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虞念轻声说,“他祝我好运,是因为他很清楚知道我接下来不会有好运……”
除非,答应他的要求。
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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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网上又炸锅了。
江择就开房一事竟对外表了态,四个字:无稽之谈。
相比季姿一整的不声,江择用了一招狠绝的来回应流言蜚语,并坚决表示会追究不良媒体造谣生事的法律责任。
“还不知道季姿怎么跟江择闹呢?就凭她还想嫁进豪门?别到最后连自己影后的位置都保不住。”乔敏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
可虞念没心思去关注江择的声明,因为在网络炸开的时候她接到了张玄文的电话。
“怎么,虞大小姐还不打算来见见我吗?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张玄文懒洋洋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伴着嘈杂的音乐声和莺莺红红的嬉笑声。
虞念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能想到张玄文那一脸纨绔的德性,怒火忍了又忍,“张公子身边那么多莺红,就不差我一个了吧。”
“庸脂俗粉哪能跟虞小姐比呢?”张玄文笑,“听说虞小姐为了弟弟的事茶不思饭不想到处求人,何必那么麻烦?只要你跟了我,你弟弟不就没事了?”
虞念抿唇,态度极冷,“张玄文,你还真不枉外界给你扣的混不吝的称号,就为了当初的事私下报复倦洲,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算不算男人虞大小姐爬到我身边试试不就知道了?”张玄文语气下作,“报复这种话可不能乱讲,虞倦洲他自己犯了事不是吗?我就是想提醒虞小姐,想想你现在的处境。你求谁不是求?跟谁不是跟?真当江家还能为你出头呢?真要是惹急了我,更刺激的事我都能对虞小姐你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