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处流的是血,江淮双手仿佛在血水中浸泡过,都是唐厌的。
唐厌被推进手术室时间色煞白,口出也溢出不少血。
江淮立在手术室外明晃晃的点了根烟,突出一圈烟圈后看见提示拍上这禁止吸烟后,又恶狠狠的将烟捻灭。他内心很慌乱,唐厌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玩具被弄坏,养的花枯萎,那种无力感让他暴躁。
在他的冥想中,唐厌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说伤口离心脏还两寸距离,没什么大碍,但病人失血过多,而且受伤前还有些发烧,一些地方还有些发炎,医生讲的很隐晦,但江淮还是听的眸子发暗,最后以医生说了句记得关注病人的心理状况结束话题,但江淮似乎并没有认真听到。
病房内,唐厌躺在病房内输着液,大床上显得他格外娇小,经历这场浩劫后烧不退反增,脖颈脸颊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江淮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半响,他终于有了动作。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微信,让把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送到医院来。
林闻来时看到一些了然,以为肯定有是小少爷又给大少爷添麻烦了。随后将几个急需签字的文件让江淮签好又带回去走了。
直到大概晚上一点多的时候,唐厌走了些许意识。他感觉到胸口处很疼,准确来说全身都很疼,输液的手臂已经快凉的没有知觉了。
唐厌扭过头望向江淮,看着江淮指间明明灭灭他的肚子人忍不住发疼,江淮率先打破这份宁静:“醒了不出声?”
唐厌想辩解,可似乎喉咙里堵着一团东西,让他怎么也发不出声。
“你那疯子妈被打了镇定,现在估计还晕着,还有…就是你休学一年,和下届高三在一起就读。”江淮努力让自己讲述这句话的时候能不在意一些。
从唐厌醒来到现在他的意识也开始回笼了一些,所以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记得,他无力改变,黑暗中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到最后就,轻声“嗯”了一下。
他费力测过身背对着江淮,仿佛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刚挪动好后,就听见背后那清冷的嗓音提醒道:“别乱动,你还在输液。”
唐厌果然没在动过了。
…………
住院的这几天江淮每天都会以公司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着你免得你又看见谁发情为由带着工作来医院配唐厌。
只是唐厌很异常,以往一有和江淮有在一起时间就努力叭叭不停的小嘴这几日都格外安分。而且整个人都意外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简直是一个雇主所需要的最好的金丝雀,要硬要挑出毛病的话,就是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木讷了,给讲话大多数都要讲好多遍才能听到。
江淮再不关心唐厌,每天一起待这么久也发现的了。于是在他询问医生的情况下,他买了一只宠物猫给唐厌。
今天他刚领着一个灰白相间的短腿猫来医院找唐厌,刚进病房他就被唐厌的行为惹怒了。
唐厌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飘窗上。飘窗开的很大,风拖着白色的窗帘飞舞,好似随时都可能卷唐厌从21楼滚下。
“唐厌!!?”江淮惊叫一声,叫手中的猫都不管不顾的扔了,冲过去将人抱下来。
唐厌被他的吼声吓得瞳孔一缩。看见是他后,冲着他笑了一下,再江淮抱住他的那一刻,他趴在他哥耳边,说:“哥,我想飞。”
声音很轻,但江淮听到了,接着怀里的人似乎耗尽所有力气立刻昏睡了过去。
地上被摔了的猫喵喵叫,只有大开的飘窗能证明唐厌说的应该不是戏言。
江淮很想弄醒怀里的人,掐着他的脖子问清楚他到底在闹什么!?但终究是将人轻手轻脚的抱着放回病床,掖好被角,顺手将猫拎到床头柜上。
他坐在了陪床的椅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冥想。唐厌这个小屁孩好像刚出生就长的很漂亮,而且从小就很黏他。如果没有那些腌臜事儿,他挺喜欢这么一个漂亮小孩的。可就是因为他和他妈的出现逼死自己的生母,气死外公,让他本该缤纷的童年渡上一片灰,想到这里他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了,他依旧恨透了唐厌,他的思绪戛然而止。
唐厌再次醒来,江淮已然离开,柜子上有只猫,他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他本来应该是很喜欢猫的,只是他现在好像对猫咪也没了多大的兴趣。
一周多后江淮亲自来接他出院,唐厌看人的眼神好像更加呆滞,反应也越来越慢,但江淮并没有细究的打算。
加长版的兰博基尼里,司机坐在前方。隔板后的两人江淮拿着电脑坐在中间,唐厌则是抱着猫咪坐在角落。
江淮过了一会,关了电脑,揉了揉鬓角看向角落中的人。老实说,他想到唐厌和自己相处就这么一直安静下去,他很烦闷。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当和尚,不是去公司,就是来医院,有朋友叫他去浪也都一一拒绝了。现在看见旁边坐着的美人儿,怎么可能忍得住,而且就冲现在唐厌呆呆的抱着猫的懵懂样,江淮再忍得住就是不行。
猫咪被掀翻,不满的滚到角落里去舔毛。
江淮一把将人拉近,按着唐厌的脑袋就吻了上去,他刚想抬手反抗,江淮熟练的单手将他的双手钳住举过头顶,唐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身子一个哆嗦,便什么也不敢反抗了。
“张嘴”江淮用略带沙哑的声线命令道。
唐厌呆了一下过后迅速张嘴,然后给了江淮极大的放肆空间,一番侵略后,江淮说着唐厌的下巴往下一直吸吮着,唐厌这才感受到了自己的唇瓣发麻,他似乎连自己嘴的闭合都管控不了,他望着车顶无声流泪。
江淮的手说着唐厌的尾椎骨一路往下抚去,果然唐厌在颤栗中迅速有了反应,毕竟他和江淮的关系这么维持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他被调教的很好。
江淮虽然每次都会在唐厌情动时,言语侮辱的说他放浪喜欢发骚。但他其实清楚,唐厌很容易害羞,明明已经这么多次了,但他每次对人有所动作后,唐厌还是会忍不住想推开他,但他这次没有等到推拒。
半卷起的衬衫下的人肉眼可见的在打颤,手指将皮质座椅抓的死紧。眼尾泛红,因为咬紧牙关安静的空间内只能听见小声的呜咽。
脖颈以下已经看得到几处紫红的痕迹,江淮喜欢看到唐厌这幅模样。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路滑下,继续动作,江淮发现似乎这种没有开头反抗的挑逗更有意思。
“抓什么呢?车座抓坏我会生气的,来抓我啊!!”唐厌耳边响起了他熟悉的谴倦的声音,又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但他说不出任何话或做出其他反应。
其实是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反应。
江淮看唐厌这幅呆呆的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有些心疼身下人,可因为尽管这样,他既然进来了,就不打算出去。不过这次他努力让自己温柔一些,他揽过对方的腰肢,和对方接了个漫长的吻,这个吻让江淮很舒服,而让本来就觉得喘不上气的唐厌晕厥了,而江淮只是加快动作,让唐厌在无尽漫长的征伐中清醒。
这次江淮早早牵制住对方的手,让对方无处接力。看着细腰被自己撞击的腰肢乱颤,心底的施暴欲被调起。
“现在越来越娇气了,嗯?接个吻…都能晕?”江淮喘息着发问。
终于唐厌说了上车以来的法的抓耳挠腮。
指间还抱着纱布抓挠的不得章法,反而再次弄伤了指尖没愈合的伤口。唐厌周身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出现红色疹子,接着是呼吸不畅,那种无力的窒息感对唐厌来说熟悉的可怕,他拼了命用手抓挠企图求救。
这座别墅是江淮高中以前居住,因为当年出的恶心事他对这座房子并没有什么深的情感,所以之前也并不清楚里面竟然还有一件废弃的杂物间。
进去后里面环境还可以,可以看出定期过来打扫的家政阿姨并没有偷懒。江淮将半闭的衣柜门彻底打开,衣柜内霉腥味很重,可以看到最底下是一床凌乱的薄毯,上当挂着几个衣架。江淮没忍住蹙眉,环视一周也没看出这衣柜有什么不一样,也没想明白唐厌为什么躲到这,打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