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到底术业有专攻,蒋亦疏酒楼的东西也不好啥啥都从二弟这得来不是?
吃过饭,严鸣就喊着要上山下河的,蒋亦疏先他吵,就揪着他先走了,萧寒锦则是又多做了一些饼子,等萧永福他们回来再吃。
“嫂嫂要去吗?”小瞎子轻声问,“小侄儿会很闹腾吗?”
“是,胎动最频繁的时候,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在家里看着孩子们就是了,你们去吧。”王秀莲说,她挺着肚子实在是疲累的很,若是去上山下河,还得分出更多的精力去看顾孩子,便更累了。
小瞎子就没再坚持,被萧寒锦牵着欢天喜地的追上去了。
他距离上次回来的时间并不短,但许是心情好,所以哪怕是被风呛到喉咙,连咳嗽都觉得有趣。
严鸣更是欢呼不断,他是真没见过这般世态的少爷,钱浅河岸边的小河鱼都能让他叫声不断,更别提偶尔会蹦出水面的鲢鱼或者草鱼。
蒋亦疏嫌他烦,总要呵斥两声,一来二去就吵起来了,这下两人都变烦了,萧寒锦就牵着小瞎子走远了,反正蒋兄常来这里,遭际熟悉了,也不会走丢。
江以宁眼上的纱布还没有摘下,萧寒锦便带着他往树木稍多些的地方走,那里光照不强,不会刺伤眼睛。
“快过年了。”小瞎子突然嘟囔着。
“还有三五个月,这便叫快了?”萧寒锦略有些惊讶,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新年有什么好事等着你呢?”
小瞎子捂嘴偷笑:“快过生辰了。”
萧寒锦立刻想明白其中的深意,先前说的等他生辰便圆房,原来不止他一个记着,这小瞎子都恨不得要掰着手指数日子了。
这样正经的事不用改玩笑口吻来说笑,他也温声道:“这样带着期待来算,那确实快了,眼看着就要过年,新年一过,眨眼就五月了。”
“是这样的!”小瞎子牵着他的手高高摆着,向前向后的摇晃,连路边的草都好似被风晃的飘摇。
两人在林中逛了一会,便决定去河边找他们两个一同回去,眼看着要晌午,总要午睡休息一会的。
可谁知刚河边并没有他们两个的身影,萧寒锦顺着河边张望着,终于在上面的田地里看到一个人影。
他立刻高喊:“婶子,方才这里的两位年轻人呢?”
那婶子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先是哈哈大笑两声,紧接着回道:“打起来掉水里了,方才走了!”
“坏了!”萧寒锦赶紧带着小瞎子往回走,还真是那俩能干出来的事!
回到家。
蒋亦疏和严鸣早就换了身衣裳,只是丝还湿着,看着依旧有些狼狈。
萧寒锦盯着他们看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声:“两位兄长,打架还能打到水里,可有捉到鱼?”
严鸣边擦头边撇嘴:“那鱼滑头的很,如何能捉到?蒋子岚还一直锁我喉!”
“呵,还怪上我了?也不知是谁掉进去后都吓懵了,连手脚都不会摆了,我好心捞着你脖子向上呼吸,你说我锁你喉?”蒋亦疏也是不端着自己那温和面容了,“若不是你将我往里拽,我能掉进去?”
严鸣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咱们兄弟,你还提这事做什么?”
蒋亦疏更是冷笑:“偏要提,不止要提,我还要刻你墓碑上,让别人都知道,是我救了你!”
萧寒锦和严鸣竟是同时笑出声,这招倒是够狠的!
三人性格都有些古怪,该气的不气,不该的气的瞎气,这会一笑,反倒是没了那紧张气氛了。
“早就入秋,我去煮些姜糖水来,你们也好暖暖身子。”萧寒锦说完就牵着小瞎子朝厨房走。
外面两人早就拿着擦头的布巾再次打闹起来。
傍晚时分,萧永福等人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朝这边的院子看,看见了院内的人,也瞧见了后面棚里的几匹马,这才稍放心。
他赶紧微微笑着和蒋亦疏以及严鸣打招呼,在镇上做生意这许久,也是早就练就能与人笑谈的本事了,只是这两位是二弟的朋友,就得更小心对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