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喧嚣鼎沸,观众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而西门庆在心中暗自叹息,对这些热闹显得有些漠然。
在他眼中,祝彪的枪法并未达到自己的水准,难以称得上出类拔萃。
反观扈三娘,她的武艺显然在祝彪之上,甚至可能与自己不相伯仲。
正如他所预料,不久,祝彪在激战中显得力不从心,枪法开始混乱,显然已显败象。
这时,扈三娘或许是觉得还没耍够,她突然假装露出破绽,跳出了战圈,高声宣布:“且慢!我方才策马急驰,尚未有片刻喘息,现在渴得难以忍受。祝三郎,让我们暂且停战,待我解渴后再决一胜负。”
言罢,扈三娘便径直向场边的扈家庄庄客走去。
那些庄客立刻忙碌起来,有的递上水袋,有的捧出锦帕,细心地伺候着他们的三娘。
而另一些则对祝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祝彪带着一股怨气,拖着长枪回到西门庆等人的身边,他满头大汗,解开衣襟散热,口中忍不住咒骂:
“这扈三娘欺人太甚,简直是个恶婆……”他的两位兄弟赶紧阻止了他,害怕这些话被扈家庄的人听见。
西门庆的目光始终不离扈三娘那威风凛凛的身姿,眉头紧锁,似乎在谋算着什么。
他悄悄将祝彪拉到一旁的僻静处,用一种神秘的口吻问道:“祝彪兄弟,你真的想打败扈三娘吗?”
祝彪的眼中立刻闪烁出渴望的光芒,他热切地望着西门庆,满怀期待地回答:“好哥哥,我当然想,还请哥哥不吝赐教!”
“贤弟,为兄有一计策,足以助你在这场比试中获胜,然而却可能会让扈三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你真的忍心这么做吗?”西门庆不紧不慢地抛出了问题。
“扈三娘那妇人确实令人不快,她屡次在众人面前羞辱我,让我在祝家庄颜面扫地。我已经忍受不了了,还请兄长指点迷津!”祝彪向西门庆深深地鞠了一躬。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请注意听。
当你再次与扈三娘交手时,你还是用你之前的那一招起手式。
但在你出枪的那一刻,枪尖要稍微向左偏移一寸。
这样,扈三娘在闪避的时候,她的衣襟定会被你挑开。
她会在慌乱中失去平衡,那时你可以趁机使出棍法中的‘拨草寻蛇’,用横扫千军之势击中她的腿部。
如此,扈三娘自然会屈服于你。这个方法不会真正伤害到扈三娘,却能让你取得胜利,你觉得如何?”
祝彪听了西门庆的指导,如拨云见日,欣喜若狂:“兄长高见,此计甚妙!这次我一定要让那妇人当众难堪,也让我出一口恶气!”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扈三娘手握双刀,来到了比武场中央,高声喊道:“祝三郎,休息好了吗?再来与我一决高下吧!别像山上的野兔一样,遇到危险就逃跑哦!哈哈哈~”
扈家庄的庄客们跟随着扈三娘,一起哄笑起来。
祝彪脸色铁青地从人群中走出,迈向比武场,口中大声喊道:“扈三娘,是你逼我这么做!”
扈三娘却依旧一脸轻松,挥舞着单刀,轻蔑地示意祝彪上前。
西门庆拭目以待,抢占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准备观赏即将上演的精彩对决。
祝彪挥舞着长枪,怒吼一声,猛地跨前一步,枪尖直指扈三娘的胸膛。
扈三娘依旧以熟悉的招式化解祝彪的攻势,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枪尖在她胸前划过,伴随着“刺啦”一声,将她的皮袍前襟划破。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扈三娘瞬间愣住。
祝彪抓住这一瞬间的破绽,挥舞着枪柄,使出一记“拨草寻蛇”,猛地击打在扈三娘的腿上。
西门庆目睹了场内的这一幕,无言以对。
尽管扈三娘的皮袍被划破,但她的内衣却完好无损,她的“伟大”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没有如人们所预料的那般展露无遗。
更令人惊讶的是,扈三娘稳稳地站在场上,仿佛只是被轻轻地挠痒,毫无痛苦之色。
而祝彪则手持着半截折断的枪柄,呆呆地站在扈三娘面前。
刚才祝彪那一记猛烈的打击,非但没有将扈三娘击倒,反而将自己的硬木枪柄打折。
扈三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
她突然猛地一扯,将自己身上破损的皮袍撕掉,露出了一身紧致的小衣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