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靠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这有何难?王寡妇早已将她邻居的看门狗毒死,今夜我们悄无声息地翻墙入院,断无犬吠之虞。”
他接着详细解释:“她家院门虽然上锁,但墙壁并不高,轻易就能跃过。而她房门未栓,轻轻一推便开。你需留心观察,她窗内是否有灯光。若有,便是她独自一人,我们便可大胆进入。若灯光已熄,则意味着有人已先行一步。那么,我们只能改日再来。”
西门庆将目光投向坡下的小院,只见一扇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显然,今夜王寡妇依旧独自一人。
西门庆挺身而起,面向祝龙与祝虎,朗声说道:“既如此,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祝龙、祝虎亦随之起身,口称:“哥哥请自便。我们明日一早再来迎接哥哥。今晚就此别过,哥哥好好享受。”
言毕,二人借着朦胧月色辨认方向,脚步踉跄地渐行渐远。
西门庆舔舐嘴唇,悄无声息地向坡下的小院潜行,找到一处低矮的围墙,轻盈地翻墙而入。
哈哈哈~常言道:“正妻不如偏房,偏房不如丫鬟,丫鬟不如娼妓,娼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我西门庆今晚就要尝尝偷情的滋味了!咦,“偷情不如偷不着”这话说得未免太不识趣,定是哪个不知愁滋味的家伙胡言。
我西门大爷认为,偷得着才是真的快活!
西门庆摸到房前,小心翼翼地推动房门。
门应手而开,原来并未上锁,西门庆稍一用力,门便“吱呀”一声,缓缓向内开启。
那风韵犹存的王寡妇,我西门庆来了!
西门庆闪身入内,随手将门合上,并且插上了门闩,然后向那灯火昏黄的卧室摸去。
卧室中的女子似乎等得有些焦急,听到西门庆接近,立刻吹灭了灯,紧接着把他拉进屋内,一同跌倒在温暖的床上。
仿佛夜雨乍晴,又似山泉整夜低语。西门庆这一夜,注定又要沉醉于温柔乡了……
次日清晨,当阳光高悬,祝家庄的祝龙与祝虎方才带着宿醉的困意,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庄院,向着村口王寡妇的住所行去。他们现院门半掩,便毫无顾忌地踏入院中,扯开嗓子呼唤:“哥哥,我们来得晚了!昨夜可安好?”
话音未落,屋门应声而开。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款款走出,声音带着三分娇嗔:“这两个没良心的,太阳都晒屁股了才想起我这里,真是晦气!昨夜你们俩跑哪里去了?让我白白等了一夜!”
祝龙一愣,反问:“什么?昨夜没人来陪你?你没见到我那西门哥哥?”
那女子抱怨道:“谁知道你说的什么西门哥哥!老娘我一晚上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祝虎插话道:“昨日我庄上来了个西门大官人,也是个风流浪子。我和大哥本想带他来与你相会,让你开心快活。我们一番好意,你实话告诉我们,真没见过我那哥哥?”
妇人回答祝龙和祝虎:“如果那官人真来找我,我自然感激你们的好意。但昨夜我真的没见到什么官人!”
祝龙一脸困惑,和祝虎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昨晚酒喝多了,把西门哥哥带错了地方?哥哥究竟去了哪里?”
他们满腹疑团地离开了王寡妇家,踏上寻觅西门大官人的旅程。
凭借着断断续续的记忆,祝龙和祝虎一路向西,辨认着沿途的房舍。
祝龙和祝虎穿过茂密的树林,绕过两条弯曲的小径,突然现祝彪在三岔路口焦虑不安地徘徊。
“三郎,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大哥、二哥,救救我!”祝彪身后,祝龙和祝虎忽然出现。
三人焦急地朝着西门庆挥手。
看到祝家庄的三兄弟突然出现,西门庆心中一紧,暗想:“糟糕!难道我遇到了宋代的仙人跳陷阱?”
他回想起昨晚祝龙和祝虎引导他来到扈三娘的住处,心中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让我陷入这个陷阱?现在他们带着祝彪来捉奸?”
看着祝彪,他注意到祝彪今日特意戴了一顶鹦哥绿的万字头巾,似乎是在暗示他已经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西门庆心中愤怒:“祝家的这三个家伙真是下了血本,居然利用扈三娘来陷害我!不知道他们会向我敲诈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