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哪个九叔。
”
她一过去,老者就如家中长者般,抚着那搓山羊胡对她品头论足。
“没想到啊!
我家从村里搬出来的时候,她还那么小。
眨眼的功夫,都出落成这样了。
不过,八丫头这眉眼,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
“愣着做什么?叫九叔啊!
你忘了?小时候总追着九叔家三宝儿打,后来三宝儿一见你就叫母夜叉,你硬是撵着他跑遍了整个王家洼。
”
王江河说起往事,笑得开怀。
经这么一提,王金枝也想起了是有这么个人。
只是记忆久远,已经模糊得似有似无了。
碍于爹的脸面,她轻唤了声“叔”。
九叔应过声后,直道:“正好,三日后我家摆席,你们一家定要来喝口喜酒啊!
这些年不见了,我们老哥俩也好叙叙旧。
”
“哎呦!
好事!
好事……”
两个老人又继续你来我往的叙起旧来。
她没多话,转身去柜台那边问病情去了。
听到郎中说爹的腿以后走路没有问题,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等拿到药,他们便与九叔道别回了家。
一到家,王金枝就把一家人叫到一起,把自己在锦绣坊找了份活的事说了出来。
“真的?”王田氏高兴得眼都红了。
不过一秒,刚刚扬起的嘴角,就塌了下来。
“金枝啊,这梦里学的技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啊!
这万一应了差,又做不好,岂不是给那李掌柜惹了麻烦嘛!
”
“娘放心好了,虽说是梦,却是格外的真。
就连刚开始针扎指头的头,都真实得吓人。
”
“好!
那就试试。
可万一明儿上不了手,一定要老老实实给人家认个错。
不要耽误了人家的大事。
”
“娘放心好了。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
“咱闺女这是真的长大了,懂事明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