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抑魔军,不是不伤人吗?”
这抑魔军的规矩,让银筝顿觉喉咙卡了骨头,消化不了,又吐不出。
一想到,那男人见妻子难产,不请大夫,不找稳婆,说什么生得下来是天意,生不下来是天命,一切皆要顺从,结果,导致妻子血崩而死,腹中孩子夭折,银筝就心里很火。
“居然会信邪教,这些人真是着了魔!”
江夙夙皱起眉头,其实,她比银筝还想动手。
左想,右想,想不通,转身便往回走。
回去见到,男人对妻子的死没什么难过,反是愚蠢的跪着,向上天祈求,说他已经做到了四舍,望上天明鉴,莫再让他受苦。
这把江夙夙给气得……
一拳捶碎院里的水缸,使得水缸里的水往地面流。
听到声音,男人睁开眼,见江夙夙向他而来,一脸恶凶,让他感到一丝害怕,连忙起身,往后退走。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想干什么?”
江夙夙气汹汹的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要是阎王,我就留下你的妻子,把你勾走!”
农院外,来收魂的黑白无常看到这一幕,笑出声。
他们兄弟俩倒是想,可阎王没这么吩咐,阎王不下令,他们也不好从中作梗。
男人见江夙夙只是放狠话,以为她不敢做什么。
“少拿阎王吓唬我,我乃四舍者,在我四舍门面前,阎王他算个什么?!”
这狂言,把黑白无常都听愣,黑无常受不了,直接撸衣袖。
“这忍不了,这要忍了,我阴司地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白无常本想拦一下,就在他看向黑无常时,听得哐一声,回头看去,只见江夙夙已经给了那男人一脚,把人从院子踢向门,砸坏门板,踹进了屋,那男人刚出一声叫唤,江夙夙就走过去,隔着门板踩着他,不让他动弹。
“你长大的时候,是只长了嘴巴,没长脑子吗?阎王爷,也是你能非议的?”
黑白无常惊掉下巴,没想到这恶鬼中的恶鬼会替阎王爷说话。
然而,江夙夙真正想的,是阎王爷再不好,也跟她师父是平辈的交情,对方敢这么说阎王爷,岂不是,也不把她师父放在眼里了?
这她忍不了。
想着这些,她的脚用力的碾了两下。
银筝赶回,看到院外的黑白无常,和屋子里变成亡魂的女人,想了想。
女人的亡魂看着挨打的丈夫哭,眼泪中没有心痛,只有失望说不出。
为不让江夙夙耽误阴司的鬼差拘魂,银筝脱下自己的外衣,闪身进屋,将女鬼包裹出,交到黑白无常手上。
黑白无常愣了愣,不知她是何人,只能对她拱手。
在黑白无常走后,她便听江夙夙问出声。
“四舍门的领是谁?给我老实的说,你要老实,我让你活,你要不老实,自己就去跟阎王说。”
男人被踩着,吃痛,却不低头。
“要杀,你就杀,我四舍者,死也不会出卖门主!”
这般嘴硬,让江夙夙捏响拳头,想捶死他的心都有。
“是吗?!”
见江夙夙要动真格,银筝折了门前的柳枝到她身旁。
“用这个!”
一看柳枝,江夙夙立懂接过。
银筝一笑,弯腰一把将男人的魂魄揪出,一扔,然后,告诉江夙夙该打哪儿,就见柳枝往那男人的魂魄上一记记的抽,这样的痛,才真的是来自灵魂的痛,痛得贴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