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正领着他的新任房东进行巡视工作,顺便安排一下新住客的房间。
他将跟自己的房东住一层楼,想想还有些刺激呢。
不过,弗里德是位非常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作为一名绅士,时刻为女士着想已成为他的本能。
比方说现在……
“跟两个凶悍的男人居住,就不担心吗?比如……夜袭。”
而萨绮显然没有被照顾着的自觉,“夜袭?”
她脸颊微红,“如果是白马王子不需要夜袭我也可以……”
喂喂喂,大小姐是不是选择性无视了什么。
被忽视的弗里德略微苦恼,他自认为成熟的男人比小年轻更具魅力。
凯因斯有他绅士么?凯因斯有他幽默么?凯因斯有他会赚钱……等等,他还真比自己会赚钱。
第二天,弗里德坐到凯因斯面前,与他商讨着有关男人魅力的话题。
“唉……评价男人不该以年龄作为标准,也不该以貌取人,而是应该观察内在。我说的对么?凯因斯。”
并不知道自己被无辜牵连的凯因斯给了弗里德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弗里德在抱怨一通之后,仍旧意难平。他又问,“现在的贵族都这么开放吗?”
“贵族才不是她那副德行。”
虽然凯因斯一向脾气暴躁,可对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冷嘲热讽并不常见。
于是弗里德立刻意识到,凯因斯并不喜欢新来的大小姐。“看样子你很讨厌她啊。”
“吵。”
弗里德往后背一躺,“不过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西里斯家的大小姐。大贵族的千金。”
凯因斯随意地喝了口咖啡。“是么?”
“未必。”
“你这么笃定还真让人想听听理由。”
“直接说‘我’就行。”凯因斯说,“至于理由,就是行事作风。贵族从不做无理由之事。”
“下午茶、狩猎、宴会……并非游玩的场合,而是谈判的赌桌。示好与针对,也并非出于喜好和厌恶。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而营造出的表象。她?完全不像。”
“你很了解贵族啊。”弗里德感叹。“但是爱……不能算理由么?”
旁边传来嗙嗙、铛铛的声响。弗里德看着萨绮指挥来指挥去。
“壁画的位置先空着,《女神的微笑》明天才到。”
“旧的咖啡豆都换掉,以后全部用厄瓦的星空咖啡。”
“桌椅要全部换成罗山木。对了,舞台的音响要放到幕布后,不然会很难看……”
弗里德温柔地笑出声。“不是很努力么?努力的少女今天也散着青春的活力。”
“自我感动的努力。贵族别的没学会,欺骗的本事倒是学了三成。”
凯因斯喝完咖啡,拉开座椅站起。
弗里德问,“你要去哪儿?”
“散步。”
他推开店门而引起的风铃声自然也吸引了萨绮的注意力。她立刻抛下忙碌的工人,大声喊道,“王子殿下……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这你情我不愿的场景令弗里德唉声叹气。“唉……对女士这么粗暴可不行。”
“如果写进书里会被骂的哦,凯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