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温书身形颀长,五官一等一的出挑。
哪怕永远只穿管家搭配好的西装套件,也是个最称职的衣架子,因此每次进公司时都能被许多女员工偷偷拍了在公司聊天群里:今日份老板靓照√,今日资本家专属鸡血√。
以瞿温书的脚步,从别墅大门从庭院绿地一般只需要最多一分钟时间。
而今天方远在心里背诵完了行程,还没等到老板过来。
他下意识瞧了一眼,却见瞿温书站在院里向旁边那栋别墅看了半晌。
上车。
瞿温书眉目如往,看不出端倪:“门岗那里停一下。”
方远赶忙点头。
卡宴停在保安室门口。
“瞿氏控股”掌权人这段时间住在“浣花壹号”的消息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保安队为此甚至加强了巡逻,生怕这位B市最年轻的权贵哪里不满。
保安队长抹着汗走到车前:“瞿总,昨晚是我亲自值班,您……”
瞿温书气度算得上温和:“宋氏小少爷昨晚回来了吗?”
按理说这属于客户的隐私,绝不容许透露。
可对面是传闻中最只手遮天,最难以揣度的瞿温书。
“没,小宋总的车没回来,我夜巡的时候,小宋总家一直没亮灯。”
保安队长小心翼翼道,“那个,瞿总,这件事能不能麻烦您……”
“他不会知道的。”
瞿温书露出个礼貌的毫无温度的笑意,“谢谢。”
*
早高峰的拥挤永远困扰着城市化的进程。
黑色卡宴顶配的身价和车后显眼的车牌为它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加塞,却也依旧在车流中寸步难行。
好在“瞿氏控股”这位最年轻的家主向来拥有强心针一般稳定的情绪。
而过分稳定的背后是不断汹涌抨张的野心。
“让刚才那人升个职。”
合上手中的文件,瞿温书道。
方远:“明白,我等等就安排他调职去个远点的地……还是让他直接回老家去?”
“从B市消失。”
瞿温书道,“任何后患,从一开始就别留下丝毫可能。”
方远:“明白,老板。”
一整夜的降雨让路面积水过多,车流极慢。
瞿温书翻看手机,看到了宋勘最新的朋友圈。
只一张照片。
没有人像。
镜头从纯黑的伞沿开始攀升,不断向上,拍到了一片阴霾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