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会。”
连夏揉揉眼睛,悲愤的道,“我多想让瞿温书破产啊,可他不仅没破,还收购了我的老巢。”
罗尼:“……”
倒霉因子不知道会不会随空气传播。
罗尼决定这次会去也去庙里求个签,顺便也替一会儿即将见面的可怜画家点了根蜡烛。
*
节目拍摄的地点是个江南的村镇,要下了飞机转高铁,下了高铁转高,然后再转大巴车走两个小时山路。
目前比连夏更了解他健康状况的宋勘不在本地,连夏又是个偷偷烟酒都来的主。
在不被管着的这一周快乐放飞,原本就没养好的身体甚至只撑到了下高,整张脸就白的跟纸一样。
但出乎意料的,连夏精神头儿倒是还行。
准确的说他本人已经习惯了这种长期不适的身体状态,只要没彻底作死,他就还能作。
到了换大巴的时候。
颤颤巍巍的掐了手里的烟。
连夏用手撑了下自己,仍旧没能成功站起,于是叹了口气:“尼崽,扶朕起来,朕还能行。”
罗尼:“……”
罗尼觉得连夏不行。
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看不到自己殷红而干燥的唇,也看不到自己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还像是个活人。
连体温也是滚烫的。
而现在这位走出温室的金丝鸟全程都处于空调屋内,连节目第一天都还没有正式开拍。
罗尼到底还是把兴致高昂的连夏扶到了大巴车上。
乡间的小路不比高平坦,大巴摇摇晃晃,能让本不晕车的人开始晕车。
连夏熟练的从包里取出几只大大小小的药盒吞下去,然后仰面朝天往椅背上一靠,阖了眼:“与世长辞了,下车再叫我。”
罗尼:“……”
躺在那里的人单薄又脆弱,真的宛如一只折翼的鸟。
像是随时就能没了气息。
又病又美又惨果然是一种无往不胜的利器。
而且原来这三种描述竟真的能走出文字,体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短促不均的呼吸昭示着连夏睡得并不舒适。
罗尼伸手探了他的体温,热得吓人。
于是梅开二度。
来自连夏的骚扰电话再次打到了公司。
只不过罗尼没有连夏勇猛,不敢直接拨给瞿温书,只是打给方远。
又是公司例会时。
这次会议涉及到几个海外金融重组,有几位高管特意从国外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