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醉了,这种烂人为什么还没主动退圈啊?我们简简第一个来,一来就搭凉棚,然后给大家泡茶喝,他……靠,他就带这么一个小箱子?来度假吗??”
嘉宾们要主打一个自己的事自己干。
虽然很不情愿,但连夏还是慢吞吞的从大巴车行李仓里拖出了自己的一只小箱子
是真的小箱子。
因为它只是一只儿童行李箱。
憨态可掬且有些变形的派大星印在浅鹅黄色的底上,在镜头里越显得非常炸裂。
观众短暂沉默。
连夏在沉默中蹲下来,在十几个镜头的对焦中,动作缓慢的打开自己的派大星,取出一顶帽檐格外宽大的渔夫帽,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很好。
渔夫帽上还有两只猫耳朵。
观众逐渐迷惑。
最终确定真的没有工作人员协作,自己不能甩手之后。
半废物连夏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连带着两只猫耳朵也一起过分悲伤。
他扶着派大星站起来,受气包似的转过身,两只手向后拉起箱子。
一步,又一步。
烈日灼灼。
连夏委屈的简直不行。
光线在他眼前划出几道模糊的光影,他甚至根本看不清坐在凉棚里具体谁是谁。
但他还是直接丢了行李箱。
无神又茫然的目光停留了一会儿。
连夏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娇气的哭腔:“戚韶之。”
观众惊呆。
节目组也惊呆。
坐在凉棚里的男人目光落下来。
或者说,从刚才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停在连夏身上。
约莫是艺术家的关系,男人的衣着要比其他几个圈内嘉宾还要出挑,简约明了的衬衫挽在小臂,线条笔挺的长裤衬出身形。
镜头像素很细。
细到能看出男人深绿色的瞳孔,和更加清晰的五官轮廓线条。
戚韶之是他的中文名,但他多数时间活跃在国外。
男人对上连夏虚茫的视线,近乎柔和的露出个笑:“嗯?在。”
“行李好重,热,走不动了。”
连夏面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大颗大颗的汗无声无息的沿着颌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