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冷淡的说了句:“你还是再想想吧。”
女声渐渐停止了啜泣:“我们分手吧,也谈不上分手,你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们的感情,所以李介止,别继续接近我,我做不到,也许别人做得到,别找我,我无法接受。”
李介止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温染,任性也是有个度的,倔强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人的一生,改变命运的方式也许只有一次,别人跪着都求不来的机会送到你面前,你应该庆幸你长了一副好面孔而不是埋怨这个机会没有达到你预期。”
盛长庚听得一阵心梗。
果然,是个正常人听了都不适,这个叫温染的姑娘声音充满了伤害与难以置信:“李介止,你太可怕了,我之于你到底是什么?你真的像你嘴里说的那样喜欢我吗?”
男方声音冷冷的:“我不喜欢你何必过来招惹你,我难道会白瓢你,艺术这条路不是你有才华就能出圈的,不懂艺术的人才是买货人,哪怕你水平很烂,照样可以办你的个人画展,甚至可以买栋艺术馆。”
盛长庚一头黑线,换成她自己是这位温染,听到白瓢俩字,恨不得回他一句别瓢了。
懂不懂尊重女性。
“我不需要成为这么虚伪的艺术家!别来找我了,李介止,拜托你!”
话音落下不久,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路过盛长庚,拐进了刚刚的居酒屋。
步履匆忙,甚至都没见到靠着墙,听墙角的她。
盛长庚忽然就无比清晰的想起了姜思远拒绝她时候给的答复:“盛长庚,谁都可以喜欢我,你不行,离我远远的,也许将来你会知道,拒绝你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拒绝别人为什么会叫仁慈?
盛长庚不懂,但今夜,她似乎懂了,被人喜欢明明是一种肯定以及美好,但被李介止这样的人喜欢,可以称之为残忍。
唉!
这个叫温染的女人,确实挺可怜的。
无礼
盛长庚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为了她自己的单恋未果还是为了未婚夫逝去的爱情,她默哀一秒钟。
抬头见到李介止走了出来。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盛长庚呃了声,找了一个并不高明的借口:“走累了,歇歇脚。”
实际被捉个正着,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他没理会她,路过她,一个人往回走了。
盛长庚赶紧又跟上了。
李介止同志被爱情的大门挤了一下,自然也没继续溜达的意愿了,他电话叫了代驾。
盛长庚陪他静坐在车中等代驾,她坐副驾驶,他一个人坐后座,手肘支着车窗,凝着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长庚自然也不会出声去打扰,就一个人打坐,一个人放空,一个人体会地下幽暗停车场的美妙。
如果妈咪不打电话来关心她的话。
“乖女儿,好好休息,睡饱了才能美美的,爱你哦,亲亲。”
“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