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闫老师坐到那个第一排女生的后面了,但似乎并没有和她说话,那个女生依旧一身黑衣,依然认真听课,认真地作着笔记。
晚餐时,与老陈(陈大钊)、唐玮璐、闫建军一起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那个黑衣女子进餐厅了。
她还是一个人,但这回她好像鼓起勇气,坐到三个男老师的餐桌旁,努力想加入聊天或讨论,但感觉她的交际能力不高,有点手舞足蹈、不知所措。
看我盯着那个黑衣女子,老陈开玩笑说:帅哥,你不会喜欢上人家吧。
没想到唐玮璐认识她,说她是某大学某某期刊的,叫和霖。
她去过她的房间聊天,她自已一个人住。
小唐有点不相信:大叔,不会吧,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没说上话,就喜欢上了,这是一见钟情吗?
我说:是一见钟情,但我和她可能不只如此,说不定我们前世有因缘,可能是恋人,很深刻的那种,感觉和她之间没有疏离感,似有亲情的存在。
后来,那桌三个男老师吃完走了,剩下她一个人继续落寞吃饭。
我觉得她是与“落寞”相称的。
她的气质在眉宇间有忧郁而感伤的部分,而这种忧郁性气质也是我与生俱来的,是我喜欢的,有林妹妹味道的那种忧郁。
是不是喜欢写点小诗,特别是散文诗的“湿人”,都有点这种忧郁气质?
可能,这也是我喜欢越剧的柔美的原因吧。
或许是感受到我们这边的目光所及,她终于从餐盘的米粒中抬起头来,往我们这边瞅了一眼。
然后不知为什么,还是我们“邀请”了她,过程我忘记了,但她加入了我们的闲聊。
小唐因为认识她,居然很认真地告诉她:我喜欢她,我们正在讨论这个是不是一见钟情的事情。
她听了一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居然神来一蕉,拿起她未吃的半根香蕉递给我,说是要奖励我喜欢她。
她还说自已已经结婚了,孩子几岁了。
晚上喝了点啤酒的我说:这不影响我喜欢你的美丽呀,我就是喜欢呀,如果初初相见,我一定会追求你的。
我也有家庭呀,我可以像喜欢我喜欢的词人李清照、纳兰容若一样,每天喜欢、每天欣赏呀。
她突然笨拙地大笑起来,并盯着我说自已是个老姑娘了,居然还有人会喜欢她,她不太相信,问我是不是开玩笑呀。
她的笑容很纯真,感觉她平时可能并没有太多的交际,并没有沾染太多尘世的习气,就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这种笑对我而言,是有魔力的,我的内心称之为“魔笑”,是可以拨动心弦的笑,我有点喜欢这样的笑,我竟然看得有点“傻”了。
这时候,闫老师说我中午偷拍她了,在我的手机里有她的照片,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赶紧回过神来,转移话题,请她帮我们四个人合个影。
然后我顺便问她,是否可以单独和她合个影。
和老师又认真看了我一眼,居然同意了。
我们就合了张影。
随后,老陈建议去他房间打杭州的扑克“逛蛋”,这是昨天去桃花源景区玩的路上说过的。
和八十分升级有些相似,好像结合了“红五”“斗地主”“标分”的一些规则,对于这些纸牌的打法我分不清楚,但现场介绍并打一两局,我就能明白。
和老师对于打牌没有兴趣,说自已是新入编辑这一行的,以前是从事英语的一线教学,年前刚调到编辑部,是个新人,她还要回去整理笔记,祝我们玩得愉快。
然后我们就先走了,她继续吃剩下不多的米粒。
我不知道的是,她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看了良久,然后叹息了一声。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俩真的前世有缘?或者相互亏欠?
老陈也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很快我和闫老师就熟悉了规则,闫老师大学的时候也经常玩牌,一个全新的玩法也难不倒他。
我和闫老师两个“逛蛋新手”搭档,老陈和小唐搭档,很快双方就“战斗甚欢”。
虽然在单位小唐也和老陈打过,但显然小唐的牌技差些,计算力和牌感没有我和闫老师好,所以我和闫老师很快就领先了。
我们边打边继续聊“我和和老师”。
小唐还是不太相信,觉得我们一大把年纪了,还来他们年轻人的冲动或心动,有点不可思议,觉得我太感性了。
当得知我还当过六年执业律师,她更是大呼这太离奇了。
她说她可以帮助我约和老师去看电影,继续我们的“短暂情缘”。
我说不了,今天有和她合影就心满意足了。
我们彼此都有家庭,不想影响人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