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便自己一个人坐在了软榻上,室内燃了暖香,架子上还挂着宁轻鸿的裘衣,桌面上搁着个朝冠,还摆了茶水点心。
似乎是对方歇脚的暖阁。
应该是怕他这个傻子会捣乱吧,待在一旁有妨碍公务的风险,才怕他扔进这里,还锁了门,不让他跑出去。
算了,没人管他也好,
他补补觉。
乌憬趴在桌面上睡了一会儿,他初来乍到,一开始还不敢逾矩,睡醒后无聊地在四周转了一圈,推了推窗子,现窗子也被栓住了。
慢慢的,就对那些糕点伸出了爪子,点心茶水都吃光光了,实在是无聊,又凑近去看那顶朝冠。
数上面有几颗珠子。
乌憬等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肚子又饿了,他生出了一些困意。
应该到下午了吧?
他午膳后习惯睡一会儿,体内的生物钟提醒乌憬,到点睡觉了。
但他饿得慌。
乌憬隐隐约约能猜到自己被忘在里了,他这个天子存在感在哪都很低,但他不敢出声,也不敢拍门。
怕他刚抱上的大腿嫌他不听话,
不让他继续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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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江南水患及赈灾一事,内阁大臣们在御书房商议了一上午,划分出受到水患波及的具体区域及周边可能会涌入流民的州县。
拨出了各地的赈灾款以及负责下江南安抚百姓的官员,又给工部右侍郎分配了几个手下。
随后,宁轻鸿又开始批今日的折子,翻了翻,又问,“左相的折子呢?”
拂尘如实禀报,“昨日左相醒了后将御医都赶出来了,今日也未曾来上朝,探子说,相府闭门谢客,已不理朝事。”
宁轻鸿思虑片刻,“去让工部右侍郎上门拜访,详细告知左相赈灾江南一事。”
拂尘不解,“这……”
宁轻鸿,“让探子盯着些,江南虽生水患,但向来商贾云集,相府背后是江南学士,这赈灾款该拨多少,左相要清楚得多。”
拂尘应是。
宁轻鸿将朝政理完,又被拂尘提醒该去用午膳了,事务堆杂,他午时未曾歇息,看折子看到申时。
端着热茶回来的拂尘低声道,“爷,太妃那派人回了话,说是胡乱养着玩的,若是冲撞了您,就将那猫宠都送出宫去。”
太妃怕是会错了意,以为千岁爷要对几只猫下手,拂尘面色古怪,虽说这事问的蹊跷,让人误会也是难免的,但主子再怎么也不会无故为难几只猫。
宁轻鸿朱笔一顿,“罢了。”
拂尘也格外为难,他手底下管着的内卫府都是太监,府里下人也都是没根的,寻个人问问都难。
也不知主子怎么冒出个怎么个念头,又是养猫又是养狗的,还要养孩子。
怪了,千岁自个也生不出,莫不是动了要收养个孩子,继承家底的念头?
宁轻鸿正准备提笔,似是想起什么,问,“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