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难受,平日吻久了,会控制不住的现象也没有出现,只是颤着湿漉漉的眼睑,有些不安地看着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了。
宁轻鸿用指尖擦着人脸上的泪痕,“好了,哥哥此举也是为了防止日后出现些让乌乌难堪的风言风语,提前警戒他们一二。”
乌憬听不明白,“什么,难堪的风言风语?”
宁轻鸿无奈,只得说简单一些,“意思是这些人会在背后议论哥哥同乌乌。”
乌憬听清楚了,“他们会偷偷说我们的小话?”他擦泪,“能,能说什么?”
宁轻鸿抱着人向殿内走,缓声道,“那说得便有许多了。”
“例如会将哥哥说作是乌乌的宦宠。”
这句话二者相反的可能倒还大一些,只是宁轻鸿是故意这般同乌憬说的。
“日日都带着乌乌颠鸾倒凤。”
他轻声笑道。
第89章学他不同我说
乌憬不知怎么突然又扯到这份上,他连话都搭不上,从那么严肃的话题转变到这么轻飘飘的玩笑话,实在是太快了。
伤心掉的眼泪都还没擦干净。
耳根先是了烫。
他被抱进殿后,也一直没从宁轻鸿身上下来,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肯。
莫名有一些恐慌,总是要时不时侧回脸看身后的人一眼,是当真被那些话吓到了,也真的把宁轻鸿的话听在了心里。
现在侧坐在人身上,也认认真真去看对方手里拿着的折子,不走神也不打瞌睡,也没有觉得无聊低头抠手打时辰了。
只是还有许多瞧不懂的地方,不是单纯的瞧不懂字,而是每个字分开来他大致都认得,合在一起就变得云里雾里。
每道折子的角落里还上书着上奏之人的落款,乌憬看了看那处的人名,就翻开来手里的册子对应着看。
现册子上没有的人名,宁轻鸿就会快扫过一通,大都不是什么要事,若是有要事,才会停下来仔细看。
只是他仔细瞧得度依然一目十行。
若是册子上有的,便会慢上许多,想着此事要如何去处理。
一个时辰后€€€€
宁轻鸿放下折子,“乌乌可瞧懂了?”
乌憬抱着那本册子,诚实又心虚地摇头。
宁轻鸿抬起一本折子,“这是大理寺卿葛伯雷呈上来的,北疆的山郊野岭苦流寇已久,当地百姓不堪其扰,而今难民上到京中,为的就是告一桩御状。”他道,“此人闯到大理寺去,大理寺卿将此事呈了上来,问要如何受审。”
他搁下这本折子,又抬起三本折子,“流寇一事在今日朝堂上一论,便有人自请领兵灭寇。”一一翻开,“此一则是兵部员外郎的上奏,此子出身将门,只是年纪尚轻,暂时在兵部当差。”
“身上只有祖辈荣光罩着,若想升官,要么在京中等个八九年,将资历等上去,要么候着一个时机,作一场胜战。”
“他是家中幼子,背靠之世家一直有想向我投诚之意,若是借此举交好,在朝中的拥簇也能多一分。”
乌憬只会点头。
宁轻鸿搁下,又拿起下一则,“这本折子由皇城卫的左卫中郎将呈上来,只是从皇城卫里推出来的一人,当年随我一同清君侧,也算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