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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问题的根在家里(第1页)

他们顺着丽丽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宋青云他们来了。两队人见了面,宋青云问他们,吃过了没有,怎么转到这里来了?愚同说,我们在关口吃了饭,便想来张口转转,不想你们也完了。宋青云说,那咱们现在一起到烽火去,完了早早回。一伙就向烽火村走去。

走着时,莫船问,我听关口的刘校长讲,现在要集资建校了,你们关口村每人要向镇上交四十,向村上要交二百,是吗?宋青云说,我也听说了。方春华问,这农民能承受的了么?

宋青云说,现在这是大气候,能收上来就行,政策也让收。农民能不能承受就没人想了。再说了,国家若没钱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建个楼的,阳中的房虽说是土木结构,还好着,完全可以用的。学校真的没有必要建楼,学生活动也不方便,城里建那是没地方。

愚同说,可不建楼,怎么体现得出教育的现代化。宋青云说,这是咱们管不了的事,不过能重视教育总是好事情。

这么说着就到了烽火小学。这小学校人数少,他们没多久就做完了。完了后,又说了会话,就回校。回来时才半下午。

方春华进了房子洗了洗,准备休息下。愚同过来叫打牌去,春华有些不想去,可丽丽也跑进房子拉她,也只好去了。

到了愚同的房中,莫船也在,唐丽丽说,打什么?莫船说,随你们。愚同说,打双扣么。这牌的打法这一向很流行,挺有意思的。是两副牌放在一起打,两个数字一样,花色一样的牌在一起威力大。出这样的一副牌叫‘拖’,出两副相同的牌叫‘连拖’。

于是四个人就玩起来,玩着时,愚同见大家兴致不高的,就说,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别人也没在意,愚同就说开了。

他说,当年我们实习时,我们班有个叫卓婷的女生,爱打牌,也爱同男生打牌。有回她同男生就打这双扣,她的运气不错手里拿的对子不少。她就问她的对家,我拖不拖?她的对家是个男生,说,你要拖就拖,放干脆些。她说,行,那我就开始拖了。

她拖了一回,又说,我还拖。一连拖了好几副。果是厉害。对家一个男的问,你还没拖完?她说,别急,马上就拖完了。她又拖了几手,到了最后一副时,她问她的对家说,还让我拖么,我再拖可就真的拖光了。

说到这时,方春华和唐丽丽已笑得喊肚子疼。可李愚同没有笑,继续说,她的对家说,你怕啥,拖光了就拖光了。你拖光了,我拖。我再拖光就让他们看着傻眼去吧。说完时,大家已笑得直叫了。

方春华说,愚同,你没讲的笑话的就闭嘴,就讲这。愚同说,我可没说别的啥,就只说打牌的过程。其实当时我们都没笑的,是你们想多了。我说的那一句不是打牌的行话。

唐丽丽说,你倒怪大家想多了?那你讲这不就是盼大家想多么,否则你讲这干啥?莫船一笑说,这段子好。他们几个就打了半下午的牌,方春华同莫船是一家,两人倒赢了。只方春华拿了对子时,倒不好说“拖”了。可愚同见她犹豫时,总说,你要拖就快拖,你不拖了我来拖。气得方春华直骂愚同。几个人一边打牌一边说笑,直到礼拜天晚上开例会的铃响。

这晚的例会也没太重要的事,主要还是普九的事。

会后,丽丽要叫大家出去聚聚,于是四人就来到了饭馆。吃饭时愚同说,丽丽,我现自孔雀舞之后,你已成了名人。怕不适应这学校生活了吧。唐丽丽说,那你给小妹找个更有意思的工作。方春华说,现在就看这些哥哥的本事了。愚同叹了口气说,哥无能呀。就喝了一大口酒,情绪低落了许多。别人也没了心思的,就早早散了席。方春华回来觉得累了,也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上课时,班上有个叫王小梅的女生没有来。方春华看着那个空座位心里不好受。不好受的原因,是这个学生一直很内向,比那个郭秀丽还更拘谨。但她一直学习好,在那清秀的字迹里,方春华能看见过去的自己。在那忧郁的眼神,总让方春华想知道她生活在怎么一个家里。

但王小梅的家在落陵原上的中陵村,离校远又住校的,也就不好捎话回去问。

下午还没有来时她的心就有些急,想着下午也没有课,不如到中陵去一趟。给莫船说时,莫船说,你知道中陵有多远吗?去的路又是上坡不好走的。方春华说,我也没事的。这学生一直内向,我原本说到个个学生家去的,可还有近二十个学生家我没去过,就有这王小梅的家。

莫船说,你非要去的话,要么我陪你去,要么你找下连舟,让他用摩托带你去一趟。骑车子是太吃力了。方春华说,不必了,学生天天走,我走不了一回么?这么好的天,我骑车也算散心吧。

她骑车先到柳南,然后到了东杈。到东杈后这车子就没法骑了,只有推着上。去中陵的路有两条,向东到星棋可以走,但路是慢上,向北到落陵,路能骑车,但有些远。她想还是向东行。

骑着时实在费力,就只有推着走。好不容易到了星棋已是满身的汗水。其实星棋也有个男生的家没去过,可她怕耽误时间就没有停继续走。这中陵的地势还要比星棋高,走着是有些费劲,她还推着个车子,就更有些吃力。

到中陵时,方春华一看表,用了快两小时,就想王小梅回趟家有多不易。问了三个人才打听到王小梅的家。

向她家走去的路上,方春华看着这个村子,这里要比关张原上的关口村穷多了,好多还是土房,新盖的房子很少。村子里也很静,找到王小梅的家时,方春华又有些不敢叫门。头门前没有房,只一堵土墙,这墙看起来有些年头,墙上长满杂草。门前的右手有两棵槐树倒还枝繁叶茂的有些生气。方春华放好车子,搂了搂,还是去叫了门。

没人应,手刚搭在门上,门吱的一声开了。她站了会没有狗叫,也没有人出来。

进得门来,迎面是座倒厦,倒厦的山墙上有个洞,看样子是土地的牌位。牌位前有棵梧桐,将这块地方全罩了。方春华拐了进去,站在院子中间。院中没有别的杂物,只有两棵树,一棵高大的柿树,一棵低矮椿树在厨房门前。方春华向前跨了步,提高了嗓门问,这是王小梅的家吗?有个声音从房中传出,问,谁呀?方春华说,我是王小梅的老师。说着朝房子走去。

进了房子,有个妇人躺在炕上,头有些花白。她见方春华进来了也没看的说,小梅到她伯家去了。就不再说话,方春华站在地上不知怎么的好,站了半天说,小梅今天没上学去,我有些不放心就来看看。那妇人也没有答腔,表情有点木然地看着楼顶。隔了好半天说,都是我这病,我死了就好了。

方春华问家里再没别人了吗?那妇人看着楼顶说,她哥到城里上高中去了,她爹这个死人,嗯。就又不说话了,方春华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就又傻站着。

那妇人叹了口气,张张嘴想说什么的,但没有说出来。这时王小梅不知何时进来了。她见了方春华,有些吃惊的叫了声“老师”,声音很轻的。这时,她的母亲倒要挣扎着坐起来。起了几回身没有成功,她骂道,你和死人一样,就站着。王小梅过去扶了把,她坐了起来。方春华说,你有病就躺着。那妇人不看她俩的说,我死不了,死了就给你儿把眼亮了。王小梅叫了声“娘”。方春华看时,王小梅的眼里有了泪花,只没让它流出来。方春华有些心不忍。就说,姨你躺下吧。我和小梅说些话。妇人也没反应,方春华看了看,就叫王小梅出来。

方春华在院中问王小梅,你爸呢?王小梅说,到我伯家帮忙去了。方春华说,你也去了?王小梅说,我刚才给我爹去说,我想到学校去。方春华说,你走了,你母亲咋办?王小梅低了头不吱声。方春华看了眼王小梅说,老师也要走了,送送老师吧。

王小梅看了母亲房子一眼,点了下头,跟方春华出来了。

方春华推着车子,好半天不知对王小梅说什么。隔了好一会,问,你母亲啥病?王小梅说,没病,是我爹打的,这次打的重,腰疼起不来,我娘也打我。

方春华问,为什么要打你娘?王小梅说,他俩不合,一个见不得一个,方春华听了心里就有些堵,说,你明天先别到学校去了,不论啥原因,先给你妈做做饭。王小梅没有出声,方春华又问,你哥学习好吧?王小梅点了点头。方春华说,你们上学的钱哪里来?王小梅说,有时卖些粮食,父亲打些工,亲戚资助些,过一天算一天。

方春华叹了口气,抓了小梅的手问,你能坚持上学么?王小梅突然有些呜咽,方春华的眼也湿了。

她将身上的三十多元钱掏出来说,小梅,你拿着,老师今天就带了这么多。王小梅死活不拿,方春华把钱塞进她手中说,先好好照顾好你的母亲,她比谁都苦。来不了也不要紧,别心急,今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说,听见没有,给老师说,别闷在心里。

王小梅没有哭出声来,满脸却满是泪水。方春华说,小梅不要哭,你和你哥已长大了,一切会好起来的。你回吧,老师也要走了。王小梅没有动,用袖子拭了一下泪水说,老师,那你慢点走。方春华看样子她不先走,王小梅不会回去的,就先走了。

走了好一阵,回头看时,王小梅还在原地站着。

方春华骑了车子,慢慢地走着,心里有些沉。

快一年来,她去过好多学生的家,完全幸福,让人看了放心的家有,不多。不少学生的家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不是家十分的穷,就是父母不合,父母生病,再要么就是父母没有责任心,不管他们,或者就是家也有钱,也好,但就是不会爱他们,学生觉得家里不好。看着时,方春华心里就有了压力。想学生一天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其实心中有份难言的苦,有份人生危机,只他们看不透。

方春华每由一个学生想到他的家,他家里的那些问题时,就不知怎么管他们。学生问题的根在家里,而这是老师没办法的,老师只能成为苦难的安抚者,帮助他们更好的认清自己所处的境地,明白自己可能有的道路。

但还是有不少学生在心里对上学淡了,上学不能尽快的解决他们的人生问题,他们只想快快的长大,不是为早早离开这个家就是为如何去建设这个家。在这个过程中,方春华觉得教师起的作用并不大。而对这些学生她时常感到很无奈。

在这种无奈中对她能有的慰藉就是她的细心和爱心还是有点效果。虽她是个女教师,不打学生,但好多学生从心里对她是尊敬的。一旦做了错事最怕她问,连那些捣蛋的学生也是如此。他们好似在心中对自己有种感激,就是这份感激对他们是种约束。

可深想时,方春华觉得这样对学生并不好,只她不知自己才能做的好。想着这些时,车已到了东杈。一下坡就到了东川,这里土地平坦,水利条件也好,整体要比落陵原上好许多。

其实将阳湾同自己的家乡比起来,好的家庭终是大多数,可自己却看到了这么多的问题,而自己在府北山里的方家庄的那个家,虽也贫困却给自己以温暖感。想想一个家的好坏,其实更多的不是钱的问题,它有好多方面,只过去自己不想这些罢了。

走在被柳树遮蔽的路上时,方春华不由得放慢了度。她看着这生命力极盛的田野,一个人却木然的蹬着车子。

蹬着时想自己是不是把老师做的太辛苦了。可面对王小梅这样的学生,自己怎么能无动于衷?看到她的家后,方春华都为自己现在才去感到自责。这个学生不知在夜里一个人流过多少泪。她流泪时她的亲人、朋友、老师谁在她的身旁?她就那么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去,度过一个又一个日子,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唉,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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