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支流离了婚,又认定自己调职无望,索性搬到乡政府去住。
同事们都以为他这次受的打击不小,心灰意冷了,于是想给他一些缓冲的时间,便不怎么骚扰他。
赵支流一下子清闲了许多。
表面是清闲了,可他内心并不安稳。
头上还悬着一柄利剑呢。
那柄剑就是和蒋稀然的一夜情。
多少英雄豪杰栽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年轻不检点,老来苦涟涟。
赵支流也是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何况让常士平给绿了,心里更是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混出名堂,将来压过常士平,出这口恶气。
赵支流为一时的糊涂后悔,却并不会破罐子破摔。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要自己配一副后悔药。
……
赵支流绕开梁美美,偷偷去市里约蒋稀然一起吃饭。
蒋稀然比赵支流小两岁,结婚没多久便离了婚。
离婚倒不是因为夫妻感情破裂,而是前夫借了高利贷还不上,不肯连累她,办完离婚就跑路了。
蒋稀然目前在市区装饰城租了一个铺面,做窗帘生意。
赵支流搭同事的车进到市区,在鲜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然后打车去装饰城接蒋稀然。
蒋稀然自己有车,是一辆分期付款购买的宝马x1。
她让赵支流上了车,看到一大束鲜艳的玫瑰,不禁喜形于色,“赵大局长,你要追我吗?”
“啥局长呀,梁美美没告诉你吗,黄了。”
“不会吧,这种事能开玩笑?”
“不是组织上开玩笑,是有人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让人给告了?”
赵支流笑笑,“我可不是腐败分子,一个小乡长,想腐败也没机会。”
“那就是生活作风问题喽,快老实交待,你究竟有几个相好的?”
“我要说就你一个,你信吗?”
“不信。”
“你可以问梁美美。”
“切,她和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们很少有来往。”
“那,那天她怎么叫你一起吃饭?”
“是梅知芳约的我好吧。”
“我在你家住一晚的事,也是梅知芳告诉梁美美的?”
“梅知芳怎么会知道?我没和她讲呀。”
“你也没和梁美美讲吗?”
“我为什么要和她讲?”
赵支流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果不其然,那晚是梁美美设的一个局。
不用想,梁美美肯定跟踪他和蒋稀然了。
更不用想,当时在ktV梁美美肯定也拍照留存了。
见赵支流沉默不语,蒋稀然问,“梁美美知道那晚你住在我家里?”
赵支流含糊其词说,“她使诈呢。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对市里的饭馆不熟悉,你选地方我买单。”
“去什么饭馆,你会烧菜吗?买点菜回我家做吧。”
“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