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你白爷爷做什么?你眼睛大啊!”
“你还说!!”展昭气极,现在仍觉得自己的唇上麻麻痒痒的。“忘了你刚刚做了什么?!”
“什么?”白玉堂一怔,随即想起刚刚在卧榻下尝到的好吃的东西,立刻变怒为笑,有些好奇的问:
“猫儿你刚刚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能不能分我一点?”
这句话对展昭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的拳紧了又松,勉强克制住了自己不要一拳对准那张比一般少女还要漂亮的脸打下去——这还多亏了这几个月来他在他那个老顽童师傅的“折磨”下强行练出来的忍耐力。
“休想!”
他冷冷的应了一声,却觉得脸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多半是被这只死老鼠气的!
闻言,白玉堂挑眉:“死猫!不用这么小气吧!你——哎?”
却是展昭是在气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的理智消耗殆尽,真的一拳向那张脸上招呼过去,干脆转身走了出去,不忘狠狠的甩了一下门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愤怒。
那只死老鼠!倒是咬的开心!要不是看在他并不知情的份儿上,他一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气死他了!
那天后,连着两天,展昭都不再理会白玉堂,白玉堂也愈发认定了定是他尝到了什么展昭很宝贝的东西,半是愧疚,半是不满——他都把自己最喜欢的腰带送他了,他还这么过分,实在是太小气了些吧!
白玉堂本就心高气傲,见展昭总是不理自己,发怒之下也懒得再去理他,自顾自的背起了易经之类的书,只是究竟背进去了多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同样,展昭也突然开始发奋练剑,只是那剑意少了平时的平和灵动,倒多了几分泄愤的意味……
两个孩子的赌气作为师父的静风和道影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一来他们不知道原因,想调节也无从调节;二来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负责任的师父,小孩子的赌气他们也懒得管——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下几盘棋来得实在些!
于是,悠哉的长辈依旧优哉,赌气的晚辈依旧赌气,直到两天后,道影这里的柴用完了,自然而然的指派两个晚辈进山捡柴,却不想发生了一件事,让两个人今后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天圣二年十月十一日天气晴
我到底在赌些什么气啊!
现在想想,那天那只白老鼠应该不是故意的,否则他也不会问我那么奇怪的问题。
想来他还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吧……
算了!冷战两天,我的气也差不多消了,今天找个机会和他和好吧!毕竟他也算是我的好朋友,总是不理他我也不习惯。
而且,我和他都是男的,不过是……是……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被小黄舔过好了!
……呃,那只白老鼠若是知道我拿他和小黄作比较,多半会暴跳如雷吧……
嘻嘻!好玩的老鼠!!
……
好喜欢那柄巨阙啊!为什么我的师父没拿出一柄像样的剑呢?否则拿去和那只老鼠换一换也好啊!
如果……
“塞北双煞,你们没有退路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呸!臭小子,别以为老子们是软脚虾!你逼得我们兄弟到如此地步,我们怎么可能会束手就擒?!”
塞北双煞此时在心中连珠价的叫苦,他们本是塞北大漠上的两个强盗当家,在当地颇有匪名,今年七月一时心血来潮跑到中原来闯荡,哪知在犯下了几个大案子后竟然惹上了这个大煞星,从此被他阴魂不散的缠上了。
论武功,两人加起来倒是堪堪与这个青年匹敌,可是两人惜命怕死,哪愿拿性命与之相搏?所以他们才会一直在四处逃亡。
只是,半个月前,他们的行踪再次被发现,被这个青年一路从北追到南,一直追到了这武当山。今天进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林子,两人的体力实在是耗费了太多,加上那小子不知为何在山地行走轻功反而更加卓越,没多久两人就被追上了。
“臭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终于,塞北双煞中的老大忍不住问道。
“我想怎么样?”青年好笑的一弹手中的刀背,“你们两个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劝你们还是不要妄想脱身比较好,山中是我的地盘,就凭你们两个疲兵,根本没希望逃走!”
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塞北双煞咬紧牙关,手中的刀剑也摆出了迎敌的姿势。
然而就在此时——
“臭猫!那根柴是我看中的,凭什么由你捡取?”
“臭猫死猫烂猫!你会武功了不起啊!五爷将来一定比你厉害!”
“哑巴猫!你不会说话啊!”
“……你吵死了!!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啊!!”
“哟!终于舍得说话了?!我还以为今天早上我一时失手真的在你的早饭里下了哑药呢!”
“白痴!!”
“笨猫!!”
……
随着两道童稚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个小孩子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那两个小孩子背后都背着一筐木柴,一个身着蓝色衣衫,扎着条月白色的腰带;另一个一身白色锦服,衣边绣着湖蓝色的花纹。看起来两人都是进山打柴的孩子。
见到那两个小孩,塞北双煞对视了一眼,老二忽然横掠出去,伸手抓向白衣少年。那青年见状大惊,刚要上前拦阻,不想双煞中的老大忽然不要命般冲向他,硬生生将他拦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