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酒在他的目光里,也似乎變得格外的烈,一入喉,就熏得人暈乎乎的。
她略顯無辜地眨眨眼,望著不遠處的酒,酒過半巡,桌面上擺了好幾個空了的酒瓶。
但因為許崇山興致好,幾乎一大半都是被他和陳斯聿喝掉的,自己因為擔心喝醉了說胡話,把「假情侶」的事情說出來,為了保持清醒,她就喝了小小的幾杯。
按理說,不會這麼快就感覺到醉意啊?難不成自己酒量下降了?
這個念頭一出,她看向對面的陳斯聿,不對,好像是,因為陳斯聿在場。
他比酒醉人。
一個念頭在腦海里響起。
許崇山聽到陳斯聿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說著話的意思,明著是讓許知霧大方懂事,但他更想聽到的,還是陳斯聿對她的包容。
陳斯聿管理那麼大一家公司,工作和生活難免有所側重,他擔心到時候一忙起來,就會把自己女兒忘在腦後,忽視了她。
雖然兩人現在還在談戀愛,但他很滿意陳斯聿,要是兩人要結婚,他也會支持。
婚姻需要雙方共同經營,他知道許知霧性格溫軟,不爭不搶,恐怕也會默默忍受丈夫的忽視,但他要為自己的女兒爭取啊!
好在,陳斯聿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吃完飯,許崇山滿臉通紅,眼神也有點遲緩,顯然是喝醉了。
李琴琴攔下了他還要繼續喝酒的動作,「別喝了,再喝下去看你明天多難受。」
許崇山喝醉了,脾氣更倔了,他捂著酒杯,瞪著她:「我沒喝醉,再說了,今天高興,讓我多喝兩杯怎麼了?你別一天到晚地管著我!」
李琴琴見沒把酒搶下來,還被他瞪了,也不樂意慣著他:「你走不走?不走我們把你扔這兒了!」
許崇山不怕她的話,興致勃勃地拉著陳斯聿,笑道:「阿聿,讓她們女人走,男人在酒桌上還來拖,一點事兒都不懂。來來來,我們爺倆接著喝。」
李琴琴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爸,回去了,我們別喝了,不然明天要頭疼了。」許知霧無奈,出言勸道。
許崇山不依,「別管別管。」
眼見著李琴琴在發火的邊緣了,陳斯聿出言道:「叔叔,太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看上去一副很是疲倦的模樣。
許崇山看了一眼陳斯聿,這次他很爽快了,沒有再堅持:「行吧,你明天還要去公司,那我們就回去吧。」
母女倆勸了大半天,還抵不過陳斯聿輕飄飄的一句話。
李琴琴都無語了,她白了一眼許崇山,又笑著對陳斯聿說:「還是得你出馬,我們勸了大半天都沒用。」
陳斯聿笑了笑,起身將搭在椅背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肘間,細心地扶起一旁搖搖欲墜的許崇山。
許崇山喝醉了,腳步虛浮,許知霧想到陳斯聿也喝了不少,連忙上前幫忙一起扶著他。
一行人往包廂外走去,負責人居然一直等在門口,見到他們,恭敬地站起身,小跑著去摁了電梯。
一行人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