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顾问递给他一张纸巾,然后帮他处理了下扭伤的脚踝。
专案组其他成员和女警援兵此时也冒雨赶了过来,他们进门就看到郑彬在搜一个男人的身,立刻拥过去给人铐上。
郑彬拿着搜出的身份证,冷冷地问了一句:
“这人叫曾刚,37岁,自称是这户的房客——之前不是叫你们提前疏散居民了吗,怎么还有人在!”
小亓连忙回答,“我们敲过好几次门了,这户一直没人应,所以我们以为没人住。”
余光瞥到墙角堆积如山的空酒瓶,郑彬斥道:
“没人应不代表没人在,你们起码该从窗户往里看一眼,这点儿意识都没有吗!下不为例,回去后统统交检讨!”
“是……那,那这人是咱们今晚要抓的目标吗?”
“现在问不出什么,等带回去——”
“郑队,”王久武喊了他一声,“您看这里。”
郑彬循音望去,看到青年走到一块地砖之前蹲了下来,“砖缝颜色不一样,比其它地方的新,明显是新砌上的。”
青年接着轻轻敲了敲地砖,下面传来空洞的声响。
曾刚手被反铐着,本来垂头不说话,听到动静后立刻慌了,张口就开始喊:
“你们是谁啊?想仙人跳是不是!我给钱,给钱行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张怼到鼻尖上的警官证。
“阿天,”郑彬收回警官证,一扬下巴,“撬开,看看是怎么回事。”
顾怀天四处找了下,最后借来史明的高跟靴,硬是用纤细的鞋跟卡进砖缝,把地砖起了出来。他看到下面藏着的东西时心里一惊,立刻戴上手套,将东西交到郑彬手中:
“师父,您看!”
——三四袋用巴掌大塑料包装着的白色粉末。
郑彬脸色为之一变,厉声喝问曾刚,“这是什么!”
“药、药。”
“什么药,毒品吗,是不是‘落海’!”
“不不,是,是……”对方冷汗直流,慌不择言,“是‘那种’药,只是那种药!”
“那种药还用藏这么严实?你当警察是傻子?”郑彬大手一挥,“带走,押回去先给他验血,收队!”
……
回程的路上,郑彬坐在副驾,终于得空好好抽了支烟。他歪了下头,看到顾怀天脸上依旧心事重重,于是问有什么问题。
“师父,我其实刚才就想问了,”年轻的实习警察手握方向盘,一路跟着前面押送曾刚的警车,“你们说的‘那种’药,到底是什么药啊?”
史明原本在后座闭目养神,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向前探身,抱着前座靠背嘿嘿一乐:
“天仔,这有什么好惦记的,我来告诉你——你看,男人到了郑哥这个年纪,普遍就会‘不行’,对吧?为了让自己‘行’,有时就得寻求些外部帮助,是吧?现在你知道‘那种’药是什么药了吧?”
“哦这样。”顾怀天恍然大悟。
郑彬不悦,斜眼剜了史明一眼:
“你又精神了?我看你确实是缓过来劲了。拿谁举例呢臭小子?你郑哥我龙精虎猛得很,不劳费心。”
“我信了,我信了。”史明讪笑。
“怎么地,”郑彬牙齿咬着烟嘴,冲他露出一个狞笑,“要不今晚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