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黑色裤子,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子,在楚茵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朝屋内张望。
楚茵侧身,借着树丛隐蔽自己,悄声来到男子身边,直接一个擒拿给他按在地上。
“嘶——痛痛痛!是我啊楚茵小姐!我啊!元七!”
嗯?
楚茵小手一勾,将男人贴到地上的脸摆正,确认是元七,这才放手。
“你来找我就找我,这么狗狗祟祟的做什么?”
元七一脸委屈,“楚茵小姐,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下死手啊。”
说罢,元七又左顾右盼了会,确认四下无人后,小声对楚茵道,“楚茵小姐,方便吗?可否进一步说话?”
楚茵有点无语,元七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搞什么黑色交易。
她刚做完人脸识别,门自动开启的瞬间,元七呲溜一下就进去了。
楚茵:“……”
进了屋内的元七,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
元七扭扭捏捏,极不情愿的当着楚茵的面,摘下了他头顶的黑色鸭舌帽,弯着脑袋,给楚茵看自己的头顶。
不过二十多岁年纪的元七,此时此时此刻,头顶有一大块不规则的白色。
那块白色部分在周围黑色头的映衬下,十分显眼,那白色部分也不是元七一夜之间少白头的白。
而是他头顶的皮肤。
楚茵蹙眉,神色严肃,“突然这样的?”
“对。中午睡一觉起来就这样了,这不我不想让薄爷他们担心,想着您可能有解决的办法,就没和薄爷打招呼,擅自来找您了。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楚茵小姐!”
元七急的快哭了。
楚茵早上见元七搬家时,元七还没有戴帽子,也就不过一天不到的时间,他的头无缘无故掉了这么大一块。
确实有点诡异。
“没洗头?”楚茵问道。
“真的,就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
楚茵又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元七没有突然更换洗水,没有去外面理,枕头和枕巾也是平常使用的。
“手伸过来。”
元七听话,乖乖将胳膊伸了过去。
楚茵静心听诊,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而她的眉头皱的越深,元七越慌张。
半晌,元七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楚茵小姐……我……是不是大事不妙了。”
元七从小是孤儿,被薄家收养,后来薄宴家里出事,便让元七去国外陪伴薄宴。
可以这么说,元七是薄宴身边最亲近的人。
很多时候,薄宴不便出面的情况,也都是元七作为代劳。
作为薄宴代言人的元七,没办法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所以中午一觉起来看见自己头秃了这么大一块,才会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