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经天失笑“怎么说”
穗宁能说自己是看见了徐贤的善果吗便抿着小嘴郑重其事道“这是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徐县令不是个好人”
纪经天一把捂住她的嘴。
邹汀兰亦是坐直了身子,掀起车帘观望四周,见路边无行人,才松了一口气。
穗宁眨巴着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爹娘。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纪经天盯着小女儿半晌,神色凝重地开口。
顿了顿,他又缓缓道“往后我会注意着点徐县令。”
穗宁连连点起小脑袋。
不管徐县令是什么情况,此人都不适合深交。
他要只是气运低,那就容易倒大霉,她爹跟他走近,焉知不会被殃及池鱼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若他真的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就更不该多接触了
等等
“爹,你相信我说的话”
直到这时,穗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爹娘好像并不完全把她的话当小孩子的玩笑
迎着小女儿一瞬不瞬的目光,纪经天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穗宁今日梳了个双丫髻,小孩子头细软,古代的绳又没有橡胶皮筋,被爹爹的大掌一揉,髻立即散乱开来。
小女娃当即抱着头尖叫“啊爹你干嘛”
“有话好好说,做什么作弄她”邹汀兰没好气地朝丈夫翻了个白眼,将女儿抱到自己怀里,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檀木梳,小心地给她整理髻。
穗宁鼓起两个腮帮子,像两个软乎乎的白馒头。
纪经天手又痒了,好悬忍住,笑呵呵看着妻女“我不信家人,难道还信外人不成”
穗宁脸颊依旧鼓着,瞅着她爹“你就不觉得我在乱说嘛”
纪经天忍不住了,伸出罪恶之手,掐住了小女娃软嫩的小脸蛋。
手感果然很好,揉一揉搓一搓,搓得小家伙脸都红了。
“爹唔,臭爹”
穗宁使劲挣扎,可她现在就是个小娃娃,哪里挣脱得了大人的罪恶之手,被搓圆捏扁没了脾气,才梳好的髻又乱成了一团糟。
纪经天哈哈大笑,在妻子的瞪视下才讪讪收手。
他摸了摸鼻子,脸上仍挂着笑,邀功似的对女儿道“我女儿怎么会乱说哪怕是乱说,爹也保证听你的。岁岁,你说爹好不好”
穗宁“爹啊,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纪经天“像什么”
“像听信谗言的昏君。”
纪经天一愣,随即一喜“岁岁连谗言这个词都学会了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女儿”
穗宁“”
她早知道自家爹是个女儿奴,却还是第一次现,她爹的女儿奴程度这么严重
无条件信任四岁女儿的话,还是针对自己的上司,哪怕没有任何证据。
穗宁又是好笑,心里又是一阵暖融融的感动。
她端正了脸色,伸出小手,孩童细软的小手指勾住爹的大手,认真地说“爹,岁岁保证,刚才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我不能说原因。”
就像她愿意在娘亲面前展露一些东西一样,对爹也不能厚此薄彼。
他们俩是穗宁这辈子最亲近信赖的人。
纪经天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抬眼看向妻子,邹汀兰冲他轻轻一笑,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意外。纪经天便也笑了,大手一收,握紧了女儿的小手,说“不能说,那就不说,岁岁,爹和娘都信你。”
一大一小两只交握的手仿佛某种誓言的成立。
穗宁看着看着,莫名觉得缺少了什么,转头看向娘亲。
邹汀兰轻笑着,将白皙柔美的手也搭了上去。
“好耶”穗宁欢呼一声,彻底放下心头那股自从现穿书以来的隐忧,灿烂的笑容重新洋溢了小女娃的小脸。
她明白,这辈子,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至于回到家后,见到了纪明繁,现自己完全把哥哥给忘在了脑后这件事。
穗宁“”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让他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吧,拯救家族什么的,还是得靠她与爹娘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