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行省府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喊杀震天,血流成河,攻城的清河军士兵密密麻麻的攀满了几十架靠在城墙上的云梯。
城头的王朝守备士兵不断的将一架架云梯掀翻,同时滚烫的热水,雷石滚木不断的投掷而下。
那些攀附在云梯上的清河军士兵宛如下饺子一般,不断的坠落城下,摔成了肉泥。
城墙下铺满了尸体,护城河里一片赤红,尸堆里濒临死亡的伤兵出了痛苦的哀嚎。
战斗还在持续,没有人顾得上这些缺胳膊断腿的伤兵们,人命在这一刻,显得脆弱而不堪。
一队队清河军踩着尸体,大声呐喊着,前赴后继的向行省府动猛攻。
行省府的厚重城墙宛如摇摇欲坠的堤坝一般,承受着凶猛浪潮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
率先突上城墙的清河军一名老兵斩杀了几名王朝守卫士兵后,被几支刺枪同时刺了一个透心凉,不甘的扑倒在了血泊里。
可是就这么短短的耽搁,由这名老兵撕开的这个缺口,又有一名老兵跃上了城墙。
那些刚刺死了敌人的守军士兵手忙脚乱的转身,试图将这一名攻上城的清河军士兵也斩杀掉。
可是这一名老兵看到形势不妙,急忙的捡起了一枚盾牌,背靠着城垛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几名守卫士兵迅的扑上去,在铿锵的兵器碰撞声中,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斩杀了这名老兵。
而后续的清河军士兵则是顺着这名老兵守卫的缺口,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片刻后,守卫这一个垛口的王朝守卫士兵就被斩杀殆尽,已经有二十多名清河军士兵攻上了城头。
他们留下了几名士兵护着这一处撕开的缺口,另外的士兵分为两队,迅的沿着城墙,朝着两翼席卷冲杀而去。
原本王朝守卫士兵仅仅需要负责他们的站位,不让清河军士兵从他们负责的位置爬上城墙。
但是此刻他们却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去和那些从旁边冲过来的清河军士兵厮杀。
如此一来,他们本身守卫的地段防御力就大大的削弱了,那些清河军老兵接二连三的突上城墙,建立了一个个桥头堡。
攻上城墙的清河军士兵人数越来越多,那些原本井然有序防御的王朝守备士兵们开始产生了混乱。
守军他们本身就是各个府县维持治安的部队,战斗力较为孱弱。
依靠着厚重的城墙,他们倒也能够居高临下的和清河军士兵杀的旗鼓相当。
随着清河军突上了城墙,面对这些满脸凶光的清河军精锐,王朝军守卫士兵压根抵挡不住,不断的被斩杀,胜利的天平迅的朝着清河军倾斜。
“报!”
“监察使大人,第5千人队千人将阵亡!”
“报!”
“监察使大人,第8千人队被击溃,贼军已经杀过来了!”
“报,监察使大人,第2o百人队全部阵亡,他们防守的地段已经被贼军攻占。”
“报,张浩参将阵亡!”
。。。。。。
随着越来越多的清河军士兵涌上了城头,这些野战精锐左冲右杀,很快将王朝守军冲得七零八落,形势对守军而言,骤然变得严峻起来。
面对一个又一个坏消息,监察使杨方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他没想到贼军的实力这么强,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使自己保持镇定。
面对源源不断涌上城墙的清河军士兵,守军正在被杀的节节后退。
监察使杨方很清楚,倘若不能迅的控制局面的话,那么行省府沦陷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