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吉带着人越走越近,徐书云和白树清等人也走了出来,望着那浩浩荡荡的人群,徐书云眼神之中露出了那女子的慌乱。
白树清站在徐书云身旁,望着眼前的阵势,心中确实有些害怕,毕竟白树清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眼瞅着朱良吉就快要到屋前,陈文强也气势汹汹的迎了上去,在距离朱良吉还有一段距离之时,便怒火冲冲的指着朱良吉大声喝道:“朱良吉你敢动树清你就试试?”
朱良吉本身就是来兴师问罪,又怎么怕陈文强的威胁,趾高气扬的指着陈文强说道:“试试就试试,今天我就是要办了白树清,我看你能怎么样?”
陈文强闻言,更是大步走了过去,怒目横眉,一边挽袖,一边咬牙道:“你要是敢动树清一根汗毛,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
朱良吉也毫不示弱,嚣张的大声喝道:“陈文强你少给我犯浑,今天说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
愤怒的陈文强,说话间已经来到朱良吉前方,随即举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瞧见陈文强要动手,朱良吉有些惊慌,停下步伐,连连后退两步,而朱良吉周围的人,则上前阻止陈文强,将陈文强拦了下来。
双全难敌四手,陈文强还没冲到朱良吉面前,便被五六个大汉,控制住了。
朱良吉瞧见陈文强被控制住,眼神中的慌乱镇定下来,随后站直了身子,嚣张的冲着陈文强说道:“陈文强我告诉你,你这行为是在阻碍社员大会,这是要接受人民审判的,把他给我按住了!”
朱良吉嚣张的气焰,冲着身旁的人,命令般的说了一句,随即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陈文强大声的嘶吼,使劲的挣扎。
瞧见陈文强被按在地上,徐书云也顾不得许多,慌张的冲了上去,想要帮助陈文强,大声的喊道:“你们放开他!”
虽然徐书云是妇人,可是为了防止徐书云捣乱,还是迎来两个壮汉,将徐书云控制住了。
年仅十五岁的白树清,瞧见眼前的阵势,心中慌乱而害怕,可是看见陈文强和徐书云被抓住,白树清心中不是滋味,一种源于本能的愤怒,涌上了白树清的心头,白树清顾不得其他,也跟着冲了上去,大声喊道:“放开我爹,放开我娘!”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又怎么是这些成年人的对手,而且这些人都是平日里劳动的主力,力气上也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比得上的,所以白树清不过是羊入虎口,刚冲上去,便被几人按在了地上。
白树清的头被按在地上,脸在地上摩擦,虽然很疼,可是白树清依旧使劲的挣扎,嘴里大声的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家中在大一点的也就只剩下白琼英了,瞧见眼前的阵势,白琼英在无助中被吓哭了,家荣、家兴、家玉三兄弟,也只能以嚎啕大哭,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无助与恐惧,口中不停的呼唤着陈文强和徐书云。
陈文雅和陈文才也已经知道了消息,所以向着这边赶了过来。
毕竟现在村里是朱良吉说了算,所以陈文雅和陈文强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瞧见陈文强和徐书云被抓住,陈文才也只能是急忙来到朱良吉旁边,笑脸劝说道:“朱队长,你看着,端午佳节的,你这是干撒呀,何必跟一个晚辈较真?”
陈文雅也劝说道:“就是,真没这必要,好好的节日,这是何必呢,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份上。”
朱良吉看了一眼二人,倒也得卖几分薄面,毕竟不能把人都给得罪了,不过朱良吉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所以收敛了一些心中的杀气,假意应道:“哎,你说这大过节的,谁想没事找事,我也不想的,这耕牛关系重大,我本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看护,没想到树清这孩子太大意了,要是不惩戒一番,要是再次生类似事件,可咋整呀,所以我这也是为了小惩大诫!”
陈文才点头应道:“是是是,朱队长说得是,只不过眼下谷子已经下种,耕牛一时半会儿倒也不缺,所以朱队长看这,能不能教育一下就行了?”
陈文雅也说道:“就是就是,这大过节的,说说就行了。”
朱良吉皱眉思索了一番,随即点头应道:“就按你二人说的,小惩大诫一番,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见朱良吉如此一说,陈文才和陈文雅倒也放下了戒心,随即上前帮忙劝说陈文强和徐书云。
朱良吉准备了这么大的阵势,怎么会因为二人的几句话就轻易放弃,这么说根本就是想让陈文才和陈文雅放心戒心,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而已。
陈文强和徐书云自然不可能听得进去陈文才和陈文雅的劝说,只是二人被几个大汉抓住,根本没有办法,只能是不停的咒骂朱良吉。
朱良吉此刻以胜利者的姿态存在于陈文强和徐书云面前,看见二人如此狼狈,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一番哄闹之下,白树清等人被带到了村头的广场上,一番吵闹之后,朱良吉将让人准备好的大把竹片,以及许多青瓦拿出了来。
烈日高照,沸沸扬扬的广场上,众人吵吵闹闹,仿佛在看端午节的大戏一般,豆大的汗珠,从每个人的额头滑落,地面随着中午的慢慢到来开始烫。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白树清的双手被捆在身后,被两个大汉押到了广场中间,强行将白树清按下,跪在了几片青瓦之上。
陈文强和徐书云被押在一旁,不停愤怒的咒骂,只可惜二人却只能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做不了任何事,陈文才和陈文雅似乎现了不对,于是又来到朱良吉身旁想要劝说朱良吉。
兴奋的朱良吉没有了之前的耐心,不想与陈文才和陈文雅多言,不耐烦的退开二人,敷衍二人道:“你们放心,我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