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高琅的眼神更坚决了,蕴藏在瞳孔的火苗倏地蹿成火光烛天,看的齐惟直怵。
他骂道:“滚蛋,从老子身上滚下去,高琅我警告你他妈敢碰一下,我让你小子后悔一辈子!”
高琅很不以为然,手上加快度,低声说:“做也会后悔不做也会,到不如及时行乐。”
听到这话的齐惟简直想一头撞墙上把自己整晕。
“高琅我去你大爷,我让你松开听见没,艹,你他妈没完没了是吧,有种你给我撒开!”
齐惟奋力开骂,骂到最后高琅半点事儿都没有,反而他累的气喘吁吁。
他气的抬脚往上一踢,结果反倒把自己送到高琅面前,被他拽住脚踝,就着粗糙的桌面快转了个圈,脑袋撞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疼的他眼前猛然一黑。
就这会功夫,高琅顺手拿起手边的东西把齐惟手腕绑在一起。
“齐哥,你别乱动,等会手上的伤又要出血了,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刚才见面太着急,只顾着带你跑了。”
齐惟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人影,等他缓过劲,撑起脑袋回头,正看到高琅蹲在地上在袋子里找东西。
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高琅抬头对他抿嘴一笑,从里面拿出个四方小蓝盒,摇摇手说:“找到了,我还以为没带。”
高琅的表情十分纯良,要不是他手上的东西,还有被绑的手腕,还真要被蒙过去。
齐惟只觉着天都快塌了,尤其是高琅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罐蜂蜜,玻璃罐里的琥珀色被勾出长条丝状从布满茧的手间流下。
闷沉的空气很快被一股甜腻的蜂蜜味覆盖,咒骂声也渐渐被其他声音代替。
(河螃蟹略)
暗室的窗户被水泥封死,唯一的光源只有天花板上留着的灯泡散着微光。
玻璃管咕噜滚到桌边,蜂蜜倾倒着从瓶口顺着桌角落到破旧的椅子,再从猩红的布面落在地上,形成一滩甜水,混浊的混了些其他物质,将原本琥珀色的蜂蜜生生搅淡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惟从昏迷中缓缓睁开眼。
看到黑的天花板跟灯泡时还没完全清醒,直到想起身时,现自己的右手被绸带禁锢在铁架上。
酸麻阵痛立马爬满整条手臂,甚至比手上左手还让人难受,几小时前生的事情一股脑钻进脑子,一祯帧循环播放。
高琅委屈的表情加上得逞后的得意,在晃动的记忆下变得支离破碎,对方不容小觑的力量跟循循善诱的引导,最终是自己在上方不断摇晃的脑袋。
艹!
齐惟不可置信地猛然坐直,大脑跟浑身的各个关节就跟被卡车碾过般撕痛,尤其某处,就跟被迫撕开的剧痛。
视线凝在打翻的蜂蜜罐跟用完的蓝色四方盒上,还有地上某几个不明塑料,现在他人彻底清醒了。
清明的连前几天吃了什么早餐都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才生的事。
齐惟怒不可遏地把枕头踹地上,结果又扯到腰上的肌肉跟脚踝抽筋,疼的他嘶哑咧嘴根本不敢乱动。
他真的被高琅上了,被个比他小了快十岁的小崽子吃的一干二净,从里到外不知道被扒拉多少回。
这一认知让齐惟气得浑身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浑浑噩噩的保持原有的姿势。
即使他想火,然而吃了药的副作用让他根本没有力气火,更何况他想揍的那个人还不见了,这个反而更让他火大。
“小兔崽子,吃干抹净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别让老子逮着你人,逮着就拿剪刀给你咔嚓断了!”
还有给他放药的赔钱货,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惟骂骂咧咧挪到床边捡起手机,零格信号彻底断了他叫人的念头,同时还有点庆幸,被高琅上已经让他失了面子,要是再让其他人看见,以后的脸往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