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疯子被叫疯子可白叫的,眼看自己被压制,腰一拧,弹出个尖刺猛地朝对方扎。
这个是他惯用的黑手,以前有很多人中过招。
拳手的黑色上衣被鲜血沁湿了,在其他人眼里倒是没什么,但稍微会打点拳击的都看得出来,对方的腹部受了伤,而且还不浅。
齐惟冷笑道:“这招都用多久了还没换?”
吕博抬了抬小眼镜:“管他呢,能赚钱就行。”
跟齐惟不同,吕博并不喜欢看赛,单纯的觉得来钱很快,只要能进钱,随他用什么招式,只要最后不死人就行。
“不过今天来的这个小家伙可真牛逼,跟我签了生死契,真他妈有胆,开这么长时间还第一个碰到跟我签这玩意儿的,真他妈活久见。”听到生死契,原本没认真看的齐惟坐直了身子,紧盯着八角笼内看。
场上激烈的赛事让馆内气氛达到高潮,姚疯子下手越来越重,受伤的拳手身体摇摇欲坠,在观众兴奋的尖叫中,他一把取下手套摔地上,双手拉着衣服领子往两边一扯,健硕漂亮的小麦肤色展现众人眼前。
汗水直往下流,缓缓游过胸肌,停在腹部流进鲜红刺眼的伤口里。
他深深喘着气,用力擦去腹部的鲜血,拽着黑色面罩一甩,深邃立体的五官暴露在白炽灯下,浅色瞳孔凌厉的射向对面,在下巴汗水滴在软垫前,像把利箭冲上前。
“高琅?!”
齐惟没想到赛场上的挑战者竟然是高琅,猛地放下酒瓶往前探。
吕博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手指扒着小眼镜往下勾,“认识?”
他视线一动不动盯着赛场,确定这张惹眼的小脸蛋就是高琅,低声嗯了声,
吕博跟着往前移,看清笼子里的男人,挑了下眉,揶揄的调侃道:“你姘头?啧啧,这次换口味了,不错嘛,比吴童那个小娘炮精神多了。”
齐惟没搭理,注意力全都被场上像匹恶狼的男人吸引。
综合格斗的残忍在于手肘、膝肩、腿部都可以用以攻击对手的任何部位,因此在格斗场上经常能看到拳手不同程度的伤口。
齐惟是正儿八经打的拳击,从来没玩过格斗,就算没打过,在俱乐部也见过不少,从高琅出手的招式,能看得出他是个狠人。
格斗技术比不上姚疯子,但胜在更不要命,好几次让观看的观众捏了把汗,生怕下一秒人就没了。
齐惟从来没哪一场格斗赛看的这么认真,兴许是里头那人是自个看上的,又或者是高琅不服输的模样对上他的眼儿了,看到后面嘴角就一直没往下拉过。
他知道高琅没面上看起来老实,但没想到他另一面原来是这样的。
在齐惟印象里高琅乖顺听话,偶尔钻牛角尖来点直性子,还喜欢耍点小手段接近他的小家伙,齐惟一直对他抱有极大的包容性,但现在,小绵羊成了狼崽子,还是头凶狠不要命的恶狼。
下手狠厉,双眸冷漠,嘴边缀着的嘲弄跟周身压迫感,怎么看都跟以往乖乖叫他齐先生的小保安太不一样。
披着羊皮的小狼崽,更有意思了。
齐惟的笑意不减,黑色瞳仁微微颤动,馆内炽亮的光线照在鼻梁上镀了层柔光,他单手端起酒杯,食指在杯沿来回摩挲,下巴一昂把酒喝光。
一场赛事结束,出人意外姚疯子输了,新来的小疯子成了赢家,裁判高举他的手,向四周宣布比赛结果。
高琅摇摇欲坠的站在擂台中央,左边脸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太阳穴连着眼角全肿了,看人只能从眼缝中瞧人。
狼狈不堪的姿态却傲气十足的昂着头,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才是胜利者。
观众席大多都是男人,也有gay,从高琅露出自个帅气年轻的面庞开始,早就化成颜狗,伤心欲绝的心疼帅哥的脸受伤。
高琅从笼子里出来,尖叫声四起,有人按耐不住往前扑。
“帅哥!看这里!”
“艹,过来让哥哥我摸摸你屁股,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