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告知良安,良安作为传声筒,马上对谢昭回禀。
房内,谢昭与姜玉珠做法一致,他对着帕子上沾染的血迹皱眉。
“如果人死了,不过三日。”
房内已经被人打扫过,那一层灰尘是后来很刻意地开窗通风造成。
谢昭听闻姜玉珠也有现,沉吟片刻道:“你去告知夫人小心一些,那个伙计是衙门通缉的死囚,尽管乔装打扮,脖子上带毛的黑痣却把他出卖了。”
事情重大,良安怕自己传话有误,提议道:“老爷,不如您去告知夫人?”
夫人到底是女子,出门在外惹上亡命之徒,这会儿估计很恐慌。
万一被伙计察觉到,那伙人保不准会提前动手。
谢昭顿了顿,认为良安说得有道理。
等他到房内,只有红锦一人。
红锦对谢昭施礼道:“老爷,夫人带红绣去后厨了。”
大年三十,年夜饭还是要准备的。
离京那日,姜府送来几道半成品的菜色,诸如炸肉丸,鱼丸,虾仁都需要二次加工。
谢昭辗转来到后厨,只见姜玉珠正对着盆里的肉呆。
“夫人是准备炖肉还是做水饺?”
年夜里,京城习俗是吃饺子。
出门在外,谢昭一切从简,但是考虑到不委屈姜玉珠,他来后厨帮忙。
吃饱喝足,夜里有的忙活。
姜玉珠给红绣使了个眼色,红绣立刻会意,到门边把风。
“老爷,妾身是想包饺子,就怕你不敢吃。”
姜玉珠指着盆里的肉,露出一抹深思。
入住客栈的时候,伙计随口提一嘴。
原本,她没放在心上。
在房内现血迹后,姜玉珠到周围查看地形,已经有所警觉。
谢昭抿唇,用手摸了摸盆中肉,并且查看其中的纹理。
“夫人是如何现的?”
肉已经被水洗过,血腥味去了。
如姜玉珠所说,谢昭不敢吃,若他没看错,这一块是人肉,还是屁股的位置。
“老爷,妾身说过喜欢看您书房的杂书,不是说说而已。”
夫妻俩同一屋檐下,有些改变不可避免。
一直藏着掖着很累,还要不断为谎言找借口,姜玉珠没打算隐瞒。
谢昭不再追问,二人默契地移开视线,在厨房内再次寻找血迹。
最后在水缸边地面的缝隙里,又找到几处。
厨房的门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夫妻俩对视一眼,姜玉珠很慌。
她虽说帮忙破获过不少大案要案,却从没有与穷凶极恶之人正面打过交道。
很显然,她与谢昭都在这伙人的算计中。
如果被看出,伙计连同背后之人提前下手,更是杀己方个措手不及。
“红绣姑娘,你怎么站在厨房门口不进去啊。”
伙计笑着打招呼,眼眸深处露出一抹探究之色。
红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大方方地道:“我家老爷和夫人在里面。”
夫妻俩找地方独处,旁人不好打扰。
伙计明显不信,就要往里闯。
眼看人即将进来,姜玉珠一把搂住谢昭的腰身,低声道:“得罪了。”
话毕,她埋入谢昭的怀中,面色娇羞。
以姜玉珠的角度,可以看到谢昭下颚冷硬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