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纹?”
众人看向了灶门炭治郎的额头。
如果提升实力,能够打败鬼舞无惨,那减少寿命又如何。
“就算现在觉醒了斑纹,你们想要拖住我也是痴心妄想,”看出他们的想法,鬼舞无惨随即玩味地说道,“但如果愿意在我面前低头跪下的话,我倒是会考虑把你们变成鬼的。”
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意。
悠真听着那边激烈的厮杀,嗅闻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恐怕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
此刻的他有些了然,如果不是他将无惨提前引过来,炭治郎他们还有时间修行,他们现在还尚未达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因为他,他们不得不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面对全盛时期的鬼舞无惨。
想到相伴已久的同伴可能即将因他的失误而命丧于此,悠真难过地止不住地流泪,他在心里不停地默念对不起。
但很快,悠真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猩红的血液涌上眼球,泪水被鲜血染红,悠真吃痛地紧缩成一团。
天音不忍地小步过来,手摸上悠真的脑袋,想要给予悠真安慰。
悠真感到些许温暖,理智在天音温柔的语调中渐渐回归,悠真颤抖着声音询问天音战况如何,但还未听见几句,令众鬼趋之若鹜的血液如无惨所命,入侵到掌管记忆的中枢区域。
那撕裂一般的疼痛让悠真无暇顾及其它。
眼前的所有场景都被血色覆盖,随着记忆的不断浮现切换,好像、有什么在被一点一点地被吞噬,蒙于眼前的禁制被彻底破开。
悠真的躯体猛地一震。
他,全部记起来了。
乌鲁克那干燥炎热的气候、信众们崇敬的眼神、恩奇都温柔的怀抱、孤傲的王者最后的誓言。
濒死前那虚幻如梦般的话语他怎么能忘记,还有对神明的不甘深深地刻印在心底,他也绝不会遗忘。
那遥远的记忆仿佛上辈子一般,无一不重新涌入悠真的脑海之中。
悠真急促地喘息着坐起身,改造还未完成,利用圣域镇压鬼舞无惨这个办法也失效了。
怎么办,要赶紧想办法。
对了,他能用神代的魔法。
可悠真感知到他身体内的魔术回路在无惨的血液下被悉数绞碎,已是鬼的他毫无魔力可言,而他手边除了一串宝石手链外,没有多余的宝石可魔力。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悠真狠狠地咬破嘴唇,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或许是他的精神无意之中连接了什么,冥冥之中,悠真听到了嘶哑的魔咒声,虚无缥缈的吟唱萦绕不散。
是交易吗?
悠真看向了战场中心,激战之中的柱们抓住无惨进攻时的间隙,为队友们掩护的同时,让身后的人趁机突进到无惨的身前。灶门炭治郎对无惨动突刺,烈焰灼烧到无惨的身上,无惨改变了刺鞭的形状,如磐石的刺鞭防御在身侧,抵挡住炭治郎攻击,随后收缩蓄力,一鞭将炭治郎挥飞出去。
其余人在无惨攻向炭治郎的时候,也对无惨出了斩击,可鬼舞无惨全都轻松地一一化解。
所有的剑士都负伤严重,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战时过半,悠真明白他们要撑不住了。
无惨还记得悠真揣测他畏惧炭治郎的话语,他在炭治郎再次吐出炙热的气息袭向他之时,侧身靠近,探手突向炭治郎,尖锐的指甲几乎要触碰到他右眼。
在看到炭治郎被无惨击中的那一刻,悠真下了决定,不过是一次邀约而已。
我回应你的召唤
契约成立的一瞬间,繁复的魔纹于悠真的小腹上浮现,破损的魔术回路瞬息重塑,充沛的魔力流淌入干涸的神经之中,高密度的魔力被激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