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每一處都劇痛無比,每一處都在幫他回憶昨晚他對蕭燼求著要了一次又一次。
就連最後,蕭燼說要帶他去洗澡,他都拒絕了。
身體裹在溫熱的被子裡,但卻滿身的涼意。
他昨天那個樣子,跟渴望信息素的omega有什麼兩樣,他見過爸爸發情時跪在阮宏腳下求信息素的模樣,甚至還脫掉了全身的衣服,就那樣卑微求著。
阮宏就那樣冷冷的看著,直到被煩得特別不耐煩了,才施捨似的給了爸爸一個臨時標記。
剩下的,爸爸就得靠著那樣一個淺淡的臨時標記挨過發情期。
身體的涼意一股一股的掠過他的五臟六腑。
昨晚的他,跟omega發情的時候有什麼兩樣。
阮硯蜷縮著。
痛,太痛了!
他蜷在被子裡,疼得視線模糊,額間也聚起了密汗。
『咯吱』門被推開的聲音,腳步聲在床邊停下,阮硯感覺到有一隻手碰了下自己的額頭。
那隻手很涼,很舒服。
讓阮硯忍不住用額頭蹭了蹭。
很快那隻手就離開了,阮硯逐漸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室內刺眼的燈光讓他難受的顫了顫睫毛,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正被人捏著,有人溫熱的東西送到了口腔內。
阮硯動了動嘴唇咽下去,感覺腹腔內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很舒服。
背後也軟軟暖暖的,頭動了動。
許姨有些無奈的看著蕭燼,「小燼,你手輕一點,小硯的臉都要被你掐紅了。」
蕭燼沒照顧過人,只打過人。
是許姨提議給阮硯餵吃的,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人肯定都餓壞了,但人睡著怎麼都餵不下去。
蕭燼就把人扶起來捏嘴張開讓許姨把粥給他餵下去。
他從來沒伺候過人,許姨上來之前他還把人抓出來洗了個澡。
昨晚他換了床單之後也準備給阮硯洗澡的,但阮硯不讓。
他還是第一次見a1pha易感期是這種又軟又粘人的,跟人平時清冷又疏離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
「嗯。。。。。。」懷裡的人嚶嚀了一聲。
「哎喲,人醒了。」許姨把粥放到蕭燼手一伸就能夠到的地方,然後笑眯眯的道,「小燼,剩下的就你來餵他吧,我先去做事了。」
阮硯現在已經平靜下來,有些熱,他從被子裡伸出手,兩條白皙的胳膊上布滿了指痕和吻痕,每一個紅印都在告訴他昨晚他恬不知恥纏著要的樣子。
阮硯閉了閉眼。
那種感覺就像墜入深淵,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於事無補。
太可怕了。
「幹嘛呢,吃東西。」蕭燼的聲音在背後,他說話的時候熱氣撒在頸側。
阮硯突然動作很大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頸。
他摸到腺體那完好無損,心裡揪緊的地方才放鬆了一點。
蕭燼正在端粥,被他的動作弄得差點打翻在地,蕭燼倏然就來了火氣。
當視線落到阮硯那布滿痕跡的胳膊時,剛升上來的火一下就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