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先生,請稍等。」
阮硯一直愣愣的看著那邊,突然有什麼東西遮住了他的眼睛,過了兩秒才重見光明。
拍賣會入場口那裡,阮宏一等人已經進場了。
阮硯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是一張足以遮住他大半張臉的面具。
蕭燼在他的背後系面具帶子,「這樣,他們就不會認出你。」
阮硯側眸,大半張臉隱在面具後,只有一雙眸看著蕭燼。
系好面具帶子,蕭燼眼瞼半垂,伸手拉阮硯的手,「走吧,我們進去,你爸爸的畫,我會替你拍回來。」
阮硯沒有躲開,任由他牽著,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阮硯真的乖得不像話。
之前去御堂找余晚,都能倔強的不跟自己開口,寧願拿出兩個億。
蕭燼都以為,這次他也會自己花錢拍回6離的畫。
細細摩挲著的阮硯的手,蕭燼現在的心情不錯,兩人被服務生領到拍賣場靠後的位置坐下。
拍賣會正常舉行。
舉辦這場拍賣會的是聯邦的一個大人物,沒人敢鬧事,拍賣會舉行很順利。
6離的那兩幅畫以一億八千萬的價格被蕭燼拍下。
阮宏沒想到6離的畫會被拍得這麼高,整個人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商人逐利,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錢。
拍賣會結束之後,還安排了一場深夜晚宴,只有在拍賣會上拍下拍品的才能出席。
蕭燼拍下了兩幅價格昂貴的畫,也是受邀在列。
阮硯以為他不會答應,沒想到蕭燼竟然答應了,阮硯只好陪著他出席這場晚宴。
服務生走過,蕭燼要了一杯威士忌,卻給阮硯要了一杯飲料。
阮硯百無聊賴的跟在蕭燼的身邊。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蕭先生。」
阮硯背脊僵直,牽著的手被捏了捏,掌心傳來的熱源安撫了阮硯。
阮宏帶著自己的妻子靠近,看著蕭燼那張年輕的面容,阮宏臉上閃過詫異之色但也只是一瞬,旋即笑著朝蕭燼伸出手,「蕭先生真是年輕有為。」
蕭燼一隻手端著酒,一隻手牽著阮硯,他嘴角掛著張揚的笑意,「抱歉,我牽著我家小朋友呢,他手心涼得很,不能跟阮先生握手了。」
在這種宴會上幾乎人人都帶著女伴或者男伴,但蕭燼絕對是第一個,為了自己的男伴給或許未來是合作者的人下臉面的人。
阮宏被噎了一下,面上卻不顯,而是不動聲色的把打量的眼神落到了阮硯的身上。
臉被遮住大半,他也看不出是誰。
確定不了身份,阮宏也不會自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