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硯拍拍手上的灰塵,語氣平淡,「明天中午你去警署舉報,那時工廠的人很鬆懈,等警署的人過來,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你作為舉報的大功臣,聯邦一定會給你一筆錢。」
阮硯點開手腕上的通訊器從中找出一篇聞,聞是當初n78被大肆舉報時期的,阮硯在他的手上沒看到通訊器,才知道十區這邊究竟有多落後。
窮山惡水養出來的惡人太多,終究還是聯邦管理太差。
男人看著聞上的獎勵金額眼睛都亮了,「竟然能獎勵這麼多錢,兄弟,多謝你告訴我了。」
阮硯放了男人離開。
回到基因採集的平房那邊。
江亦舟走過來,「阮硯,你這是怎麼了?」
阮硯垂眸,身上有些地方很髒,估計是剛才按那個男人的時候沾上的。
「那個,剛才我在後山摔倒了,學長來找我的時候沾上的。」這時,提前回來的駱予突然走過來,說完又看向阮硯,眨巴著眼睛開口,「學長,你說要摘的那個藥草找到了嗎?」
阮硯反應過來,這是駱予給他找的藉口。
阮硯搖頭,「沒找到,叢林太深,明日我再過去找找。」
一下午的基因採集完畢,收拾好設備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點。
洗漱完,阮硯正要關燈睡覺為明日要做的事養精蓄銳,剛走到床邊,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阮硯看了一眼,是視頻通話。
蕭燼打來的。
接通。
通訊器出現一個懸浮光屏。
「蕭燼?」阮硯沒從光屏里看到人,他下意識的先,開口叫了一聲。
窗未關,一側的窗簾忽然輕盪,阮硯的聲音帶著試探卻又清潤好聽。
「硯硯。」蕭燼微啞暗磁的嗓音從光屏中投來阮硯卻沒看到人。
聽到他突然這樣叫自己,指尖突然發麻,這是他第三次聽到蕭燼這樣叫他。
之前那一個月,他們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阮硯在他面前的乖巧甚至裝傻充愣,他不覺得自己瞞過了蕭燼。
蕭燼眼裡容不得沙子,這段時間以來的縱容,讓阮硯學會了得寸進尺這個詞。
試探猶疑,成了阮硯經常做的事。
阮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他話少,不是真正的有事要說,他跟蕭燼待在一起的時候甚至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