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蕭燼垂看著懷裡的人,「恨,可又不是那麼恨,否則他不會就這樣離開我的身邊。」
阮硯如果想活,就不會跟警署的人離開別墅。
「可是不那麼恨,我又該怎麼把你留下來呢?」
這句話蕭燼喃喃自語,仿佛只有自己能聽到。
阮硯醒來,眼前是純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衝進鼻翼。
『咔噠』門被推開的聲音,護士走過來,見他醒了,「呀,你醒了,你犯了胃炎然後還發燒了,誒,你別動,等輸完液你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見阮硯要起身快步走過來阻止。
阮硯環顧四周沒看見蕭燼,他喉嚨乾澀疼痛,讓他有些不想說話。
重躺回去,漸漸地,他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沒有一絲光亮。
眼睛有些乾澀,他抬手想揉揉眼,卻發現手腕傳來異樣冰涼的觸感。
『桌球,叮噹』清脆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的手腕被鐵鏈鎖住了。。。。。。
坐起身瑟縮著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可腳腕處傳來的觸感讓他心神一震。
第7o章我不會再給你一丁點我的信息素
阮硯摸索著想要觸碰鎖著他腳腕的冰冷物什。
突然,輕微的『咔嚓』一聲,某處燃起了一點星火。
但那僅僅那一點星火根本不能讓他看清那個人的臉,濃重的菸草味刺激鼻息。
阮硯聞到咳嗽了兩聲。
「蕭燼?」
阮硯聞不到一點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不確定坐在遠處的那個人就是蕭燼。
他記得自己被蕭燼帶出警署,後又進了醫院,再次醒來便是這漆黑的一片。
對方沒有回答,一直在默默地抽著煙,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那個人手中菸頭上猩紅的一點。
「你是誰?」阮硯從床上下來,卻發現手腳發軟,『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四肢上冰涼的東西因為他的動作發出一些叮叮噹噹的聲音。
明明聽起來清脆悅耳,阮硯卻感覺遍體生寒。
蕭燼就那樣穩穩的坐在離床不遠的單人沙發上,他看著阮硯,如困死的小獸掙扎著。
那雙黑眸隱匿在黑暗中如餓狼般緊緊的盯著獵物,仿佛醞釀著狂亂的風暴。
阮硯撐著床沿想要站起來,可是發軟的雙腿讓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