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珏摆摆手,“没,我现在可忙得很,既有冰牢里狼家堡的刺客要审,还要让下人为准备几日后的迎客做准备,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云承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东方珏的鬼话呢?
“还有,你的病……那臭小子可是问了我很多次了,我都打马虎蒙混过去了,他要再问起,我可真顶不住了。”
“能瞒一时是一时,顶不住了,我自然会主动告诉他。”
“这次也多亏了你的体质特殊,不然这夺命蝎毒我也束手无策,看来我们排盘布局的度得加快一些了。”
“我这伤,多久能痊愈?”
“三四天吧,再施针两次,余毒就能清理完毕。不过你也别思虑过重,旧疾加新伤,你元气早已受损,还是要多听我这个江湖大夫的话。待余毒清理后,就乖乖的去后山泡药浴,否则你这病弱的身体,怎么能担得起你的雄心壮志?”
“真是多……”
“你少在这儿假客气了,我这些年又是替你东奔西跑收集情报,又是给你当私人大夫默默伺候着,都抵不过那浪荡子在你心中的情分,你要再敢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云承的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东方珏一连串脱口而出的话截断了。
他眉眼弯弯,笑望着东方珏。
东方珏活见鬼了似的,不满地气道:“你还有脸笑,你这次怎么不回怼过来了?”
“因为我的确没理,你说的都对。”
岐州城,太子府地牢。
杨平文终于酒醒了。
待他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后,现自己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脚上也戴着镣铐,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皮鞭、铁棍等刑具,面前还有一个烧着火的炉子,炉子里放着一把被烧的通红的烙铁。
他以为他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关进了牢房,直到身体隐隐的疼痛才让他突然警觉,这哪里是梦,这明明是真的。
牢房内阴森可怖,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脑一片空白,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正在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
是谁?究竟是谁敢把当朝权倾朝野的宰相的儿子关起来,是嫌活的太长了吗?
不知道他的父亲杨裕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吗?到底是哪个瞎了狗眼的人关了他?
他使劲的挣扎着,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动一下,身体就疼几分,他低头看了几眼,也没有伤口呀,那怎么会这么疼呢?
难道是醉酒后和人生争执了?对方下手重把他给打了?
就在他战战兢兢的胡乱猜测的时候,太子薛时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贴身侍卫。
“杨公子,终于醒了,你这一顿酒醉的时间可真是长!”薛时玮在他面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神色沉沉地看着他。
“太子?”杨平文看到来人是太子,更加没有头绪了,但终归是认识的人,于是心中腾起一抹惊喜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这是唱的哪出?难不成是口味变重了?怎么?女人是不是已经满足不了太子殿下了?要我说,太子殿下是真该加入我们,待你尝试一次,你就会知道这天底下真正让你飘飘欲仙的是男人。”
还有心思开玩笑?
薛时玮脸色变了一变,冰冷的目光盯着他问:“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断袖之癖?”
杨平文困惑,努力动了动绑着的手脚,“那太子殿下这是为何?杨某是犯了什么罪需要太子殿下亲自拿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