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折射进来,骆君鹤睁眼的瞬间,有种似梦非醒的错觉。
他小心翼翼的偏过头,看着云承丝凌乱的躺在自己的身边,一只胳膊从锦被中露出来,搭在他的腰间。
骆君鹤眉眼间满是笑意,轻轻地将他的胳膊放进锦被里,无意间瞥见放置在枕边的玉扳指——
这不是他在质子府送给云承的玉扳指吗?
一直都未见他戴过,原来是偷偷藏了起来。
骆君鹤将玉扳指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给他套进右手的大拇指上,严丝合缝,十分合适。
他侧头欣赏着云承这双修长白皙的手,心中感慨:还真是一双上天精雕细琢的妙手,纤细,骨节分明,如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真是让女人见了都嫉妒。
不知是不是他动静太大,云承竟然也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捧着的自己的手,这才现那枚玉扳指已经套在了他的拇指上,他翻了个身,似醒非醒地嘀咕道:“你若不想睡了就起床,别拉着我的手看个不停。”
真的是有些堕落了,他翻身的时候竟然觉得浑身有种无法形容的酸疼,于是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君鹤见状,急忙翻身坐起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很疼么?都有哪里不舒服?”
云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看着他脖颈间深深浅浅的“花”,道:“你今日下山前,最好把脖子上的‘花’遮挡一下。”
“遮挡?为何要遮挡?这可是我们爱的成果,我炫耀的资本,我才不遮呢。再说,昨晚上也不是我主动的,明明是你喝多了,怎么,现在却不好意思了……”
“闭嘴,本王渴了,快伺候本王喝水。”
骆君鹤立即乖乖给他递上一杯温水,殷勤道:“王爷,水来了。”
云承接过水喝了两口,旋即将水杯还给他,看着手上的玉扳指,眉头一皱,“非要让我戴这劳什子吗?”
骆君鹤道:“必须戴,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戴着它,才能说明小六是我的人。”
云承闷哼了一声,从枕下将羽尾带抽出来,三两下就给君鹤绑到了头上,“你是我的人还差不多。”
君鹤在他的嘴角飞快的啄了一下,嬉皮笑脸道:“你的人,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吾妻说什么是什么,为夫绝对不敢反抗一下。”
云承笑了笑,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一本正经地问道:“这次溪风别院因为我受到牵连,我很过意不去。起初我不同意阿珏把你牵扯进来的。”
“小六,你这说的哪门子的客气话?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你以为东方珏如此布局,溪风别院能坐视不理?再说了,我早就过誓,谁若敢伤你分毫,我必将他碎尸万段。”骆君鹤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敌意。
云承沉默地看着他,心中百转回肠。
“小六,我下山后你可要洁身自好,跟那个臭狐狸保持好距离。要不是因为此次下山有危险,我真想把你挂身上带走。”君鹤轻轻环住云承纤细的腰肢,不舍地说道。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怎么可能放心,你身边危险重重,我真怪自己没有早点来你身边保护你。小六,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等我回来,回来我跟你细细的说。”
云承神色复杂,心内阵阵酸楚,他的下巴抵着君鹤的肩膀,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好。”
纵使再不舍,再贪恋,再珍惜,可这一夜终究是过去了,他也该送君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