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毛线现在还没好
汪星泉回避了他的视线,眼神莫名有些闪躲郁酒不提起一周前的事情还好,提起来他就感觉心里有些焦躁。
一周前那个混沌,微醺的夜晚,就好像某种暧昧不明的梦魇一样萦绕在周围一样,让汪星泉一想起来就觉得说不出来的黏腻烦躁。
幸亏这一周郁酒忙,来的不多,要不然
“喂。”郁酒见汪星泉不说话,神色怔然,忍不住问“泉哥,你在想什么”
眼前的少年声音清脆,懵懂无知的抬头看着他,架着眼睛的脸白皙温润。
汪星泉一瞬间恍如梦中惊醒是啊,他在想什么呢真是混账啊。
“没什么。”他含糊的笑笑,转移话题“想吃什么”
说起吃,郁酒被他带偏离了思绪“糖醋排骨”
汪星泉去做饭的时候,郁酒就去给汪熠濯送粽子逗他玩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现在来到汪星泉家里早就不是一开始那种进卧室都拘束的感觉了,轻车熟路。
狭窄的房间里并不隔音,郁酒陪着汪熠濯一起玩的时候,汪星泉在隔壁炒菜的声音分明,即便有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工作,也挡不住一阵阵传过来的饭菜香气。
就是很有烟火生活气的感觉。
郁酒一时间不禁有些感慨。
原来他的父母都很忙,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工作,家里很少开灶,气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式化,他从小到大都吃的是保姆做的饭。
况且他们家原来很大,隔离噪音的功能也滴水不漏。
郁酒从来不知道他在卧室里,父母在隔壁炒菜的热闹劲儿是什么样的,原来是这种怪温暖的感觉。
就是温柔的气氛总有不之客。
不知道大端午节谁会来拜访,汪星泉家门铃响个不停。
郁酒愣了一下,就打算站起来去开门但不知为何站起来的时候,脑中莫名的掠过一丝不痛快的感觉。
就恍惚间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一样。
他皱了皱眉,走出卧室刚要去开门,厨房炒菜的汪星泉却已经听到门铃声走过去了。
“哪位”
问了句,门外没有回答。
汪星泉皱了皱眉,索性开了门
“泉哥”结果从天而降一般的,是本该此时在大洋彼岸的萧宴,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狗尾巴多了两根犄角一样装了个羊还拿着一捧硕大的满天星,风度翩翩的微笑着看着汪星泉“端午节快乐”
汪星泉猝不及防,愣住了。
甚至包括屋里的郁酒都因为萧宴的突兀到来而闪了一下。
“阿宴”汪星泉回过神,才错愕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啊你没收到我的信么,跟箱子那堆东西放在一起。”萧宴也纳闷了,怔怔的解释“我让老赵转交给你来着”
屋里的郁酒听的眉头忍不住一跳原来是赵梓蓝拖他转交的那个箱子,天杀的,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汪星泉有些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不过没就着这事儿多问,只是轻笑着“还写什么信,回来微信通知一下不就行了。”
萧宴盯着他,慢慢的皱起眉“泉哥,你没看到信里面写的什么吗”
他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人的开导,才能鼓起勇气写了一封类似于信的情书,里面隐晦的表达了他的少年情怀总是诗,结果汪星泉居然全都没有看到么
他的情绪不对劲儿,汪星泉也感知到了,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在门口的氛围逐渐变的僵持,直到萧宴内心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什么,我先把花放进去”
萧宴话说到一半,视线在扫过客厅的时候就哽住了。
随后微微瞪大了眼睛虽然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但他总不至于把郁酒这张令他咬牙切齿的脸忘记掉了。
“郁酒”他皱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变的有些尖利“你怎么在这儿”
看起来就又是要难的样子。
“阿宴。”汪星泉及时制止了这场马上就要爆的战争,语气略沉“郁酒是汪熠濯的老师,当然会在这儿”
“老师他为什么会给濯濯当老师”萧宴语气没法冷静下来,持续性的激动着“泉哥,我跟你说过这人不行,你怎么还用他当老师”
当着别人的面说那人坏话,这种事儿也就萧宴这种傻逼能做出来了。
郁酒气的想笑,却懒得跟萧宴在汪星泉家里掰头他怕大人的争吵吓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