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的移动回自己的位置。
我眼睁睁的看着骄傲,自负的顾山河,费劲的移动着自己的右腿,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面打转儿。
在顾山河躺在病床上痛不欲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呢?
努力的利用人脉,想要成为金池的台柱子?
亦或者,满心怨恨着顾山河的绝情。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痛恨自己不是人。
可笑的是,我只发现别人的内心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压根没有注意到,当初只想爬上金主的床,掏空他们的腰包的我,内心其实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只可惜,我对此一无所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目的被戳破,沈斯年也就没有做戏的必要。
整个人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我的长发。
良久,顾山河低沉的嗓音开口。
“继续!”
“什么?”
“继续刚才的赌局。”
顾山河说着眼神看向门口,荷官得到指令,乖巧的走了进来。
刚才站在门口的一众打手退到外面。
“如果我们赢了,我要你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没问题!”沈斯年答应的很爽快。
似乎动辄上亿的钱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而已。
但这也同时证明着沈斯年的身份。
有钱有权有势还不止。
现如今顾山河在晋城也算打响名气,明爵的身份更是不简单,能悄无声息的抢走他们的东西,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随着荷官发牌,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整整两个小时,除了桌上的牌发生着变化。
牌桌上的三个男人未有一点反应。
很快,明爵输牌出局。
我看到沈斯年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手里的牌被灵活的手指翻转着,变出各种各样的复杂花样。
随后,沈斯年掐着我的脸:“洛鸢,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过来。”话音落下我抬眸便是明爵不满的脸。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着,不由分说将我拽到身旁。
沈斯年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回到明爵身旁的瞬间僵住。
“真他妈操蛋!”
沈斯年骂了一句脏话,忿忿不平的与顾山河继续博弈。
我不禁有些佩服明爵的手段,他刚才可谓是杀人诛心。
明明知道沈斯年对我有着异于常人的占有欲,却还是当面将我带走。
这说明什么?
沈斯年能抢走的东西,他们照样能夺回来。
不管是人是物,都是这个道理。
包厢内再次变得安静,除了荷官发牌的动静再无其他。
许是二人刚才争夺戏码引起外头的注意。